俞聞清抿了個笑,點了點頭,就拿了書包出門,謝息塵跟在他後面。
研究生放在早上的課多,他們出了門就碰見了一群,俞聞清知道那就是之前老揶揄他的那群人,這會兒看過來的眼神絕對也不幹淨,估摸著鄒博明已經將和方昭琦換寢的事情“不經意”地發散過了。
可這會兒站在俞聞清身後的人並不是方昭琦。
其中一個有些賊眉鼠眼的人在那小聲叨叨,“怎麼不是方昭琦。”
在他身邊胖胖的人就說,“學著點,人還是得學著點,方昭琦不在,就換人了。”
俞聞清只想快步離開,謝息塵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這幾個歪瓜裂棗的,長得醜,心也髒!看俞聞清的反應,知曉平時應該沒冷嘲熱諷他。
趁著一塊兒下樓的時候,謝息塵瞧見那賊眉鼠眼的人手也撥楞扶手下的鐵架子,他心裡冷笑了一聲,把手指也放到了扶手下的鐵架子上,呲了個電花出去,大動靜不好弄,小小來一下,他大爺有的是辦法。
只見那人跟被紮了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沒搭在鐵架子上的那隻手去夠旁邊的那胖男人,到胖男人那電量就沒這麼大了,只覺得麻。
但這胖男人中氣足,沖著他就吼了一聲,“你有病吧!”
賊眉還被電通著呢,一句話說不出來,臉都著急得發紅,直到手都有些雞爪形狀,謝息塵才收了手。
剛沒喘上一口氣,賊眉就沖那胖男人推搡了過去,破口大罵,“你剛說誰有病?!”
那胖男人也不是相讓的人,本來就被電著了又被這麼一挑釁,脾氣都上來,又推了回去,“說你他媽有病怎麼了?”
兩人推了三四個來回後,胖男人仗著力氣大,直接把人往樓梯拐角處那一摔,賊眉倒在地上的時候,抓住了胖男人的褲子,用力往下一拉,外褲連帶著秋褲,連內褲都扯下來了點,彈出了四分之一個屁股,周圍的人拉架的沒有,都是笑的。
俞聞清和謝息塵站在他們之後,離得有些距離,但這個角度恰巧能看見全程。
俞聞清對著這種沖突場面有些犯怵,走得很慢,但又耐不住好奇往下看,這會兒正好看到那白花花的小半圓,他也差點沒忍住笑,只能用力繃緊嘴。
“想笑就笑,他們注意不到你。”
他轉過頭看旁邊的謝息塵,清新俊逸的臉上沒有半點嘲笑,但對著自己挑了挑眉,好像在鼓勵。
俞聞清對這種眼神很陌生,他很少受到嘉獎和鼓勵,更多時候,都是等事情過了,才會偶爾被想起來,那個誰誰誰,好像挺厲害的,具體到誰誰誰,又少了一些人記得。
他搖了搖頭,還是收斂了笑容,只是在一邊等,等著這陣騷動過去了,再往下走,他太清楚什麼時候最要保持低調,這會兒如果明晃晃地路過這些人,說不定就會引火燒身。
躊躇猶豫的時候,胳膊被人帶了起來,謝息塵拽過了俞聞清的胳膊,目不斜視地下著樓梯,他長得高,面色又冷,不屑看人的時候,有一股俾睨眾生的傲氣。
俞聞清被謝息塵帶著,渾身的肌肉都緊張了,尤其路過那堆人的時候,他甚至想閉上眼,不去看他們的眼神和表情,又會有什麼難聽的話,他不敢想,也不想把自己身上的這把火引到謝息塵身上。
“看路。”
頭話的聲線要再更低一些,俞聞清覺得自己好像被誘惑了,剛剛腦子裡的擔心被清空,意志力完全跟著謝息塵說的話走,睜開了眼睛,只注意自己眼前的路,不過幾秒,就穿過了這群人,繼續往樓下走去。
到了一樓,俞聞清還想繼續往外走去,又被謝息塵拽住了,他給謝息塵遞過去了個問號。
“不是要找宿管阿姨報修麼?”
俞聞清眨眨眼睛,清醒了,走到高秀蘭休息的雜物間門口,房間門開著,高秀蘭正準備出來。
“小俞?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