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俞利凱打斷了,“我不出去跑車家裡吃什麼喝什麼?”
“我還有一年多就畢業了……”俞聞清的聲音變小了。
“這不是還有一年多嗎?這段時間家裡不開銷嗎,讓你別去讀這個研究生非不聽,自己家裡什麼條件不清楚麼?”
俞利凱越說越大聲,說到後頭俞聞可的臉都垮了下來,一副要哭的樣子。
杜冉從廚房端了湯出來,“老俞,你少說兩句,幹什麼這是!”
俞利凱一見著杜冉就熄火了,就是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爽,家裡兩個女孩子要照顧,怨兒子怎麼就能這麼坦然地去讀書,一張嘴撅得老高,和眼角的褶子形成了拋物線。
“爸爸……”俞聞可也去拽俞利凱的衣服,“你別說哥哥了,哥哥在做很厲害的事情。”
俞利凱一把抱起了女兒到腿上,大大嘆了一口氣,“好好好,不說你哥哥了。”
杜冉最後拿了筷子來,往俞利凱的肩膀上懟了兩下,“你個糙漢,兒子有文化你還不樂意,多讀幾年書,等著能找到更好更安穩的工作,難道你想讓他和你一樣下廠子啊?”
那俞利凱到底是不願意的,廠子裡活重,人際關系也不比外面的簡單,他兒子這個軟性子,進了廠子估計能被人欺負死。
“吃飯吃飯,不說了。”俞利凱招呼著。
俞聞清心裡也不好受,研一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爹說得沒道理,讀完研會有更寬闊的世界等著自己,找一份穩定體面的工作,供給這個小家就沒有問題。
可現在的學習環境是這個樣子,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一想到下週方昭琦就可能要來宿舍和他一起住,還有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盒……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陽臺裡。
謝息塵已經和松鼠住進了同一個籠子裡,不同的是這松鼠正抵靠著角落,整個鼠身都在發抖。
“你認得我?”
“不、不認得……吧吱。”
“那你怕什麼?”
“我、我不怕吱。”
“舌頭捋直了說話!”
雖然他現在是個肥啾樣,但橫眉冷對起來,還是會有絲絲縷縷的電釋放出來,別的地方沒碰到,就光碰到了籠子也也夠這松鼠受的了,畢竟可籠子是鐵的……
松鼠的毛一下就全都炸了起來。
“啊——!雷鳥殺鼠啦!!”松鼠大力叫了一聲。
謝息塵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我是雷鳥?”
“我不知道!”
“那要不我再電你試試?”
“別!”松鼠往前站了站,確保自己的背沒有靠在籠子上,還甩鍋了在背後的尾巴抱在胸前,“我……我是從棲鳴山出來的,我知道雷鳥……”
“你怎麼出來的?”
“山門開的時候,溜出來的,”松鼠雙手搓了搓尾巴,又試探性地看向謝息塵,“主君不是個雌鳥麼,你是主君的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不回去。”
“我叫沈松枝……”沈松枝投來試探的目光,“迷路了,沒找到山門,快要餓掛了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救了我,她給我挺多好吃的,我覺得留在這裡也行。”
謝息塵表面沒有什麼改變,心裡卻嗯了一聲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