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猛獸的利爪可以用來狩獵,也可以用來愛家人。
司千南的舌頭輕輕舔幾下,就將幼崽全身都舔遍了。貓崽現在自然渾身也全是他的氣味。
他已經徹底乖巧的躺在司千南的懷裡,想要撒嬌獲得更多家長的愛撫。
司千南也沒說要養他,但是卻將自己嚼碎的肉喂到貓嘴邊。
崽聞到了食物的氣息,努力去撕咬著爸爸嘴裡的生肉,但是因為生肉太硬,貓崽的咬合力著實太小,崽將自己拔了個頭,都沒有扯掉爸爸嘴裡的碎肉分毫。
司千南:……
老虎無奈地看了幼崽一眼,忍著自己把肉吞掉的本能,用牙齒再給崽炒了一次,將無比細碎的肉一點點喂到崽嘴裡。
崽崽抬頭,老虎自然地舔舐著孩子的吻部,在一片彌漫著血腥和野性的自由之地,也有如此溫情的時刻。
司千南只餵了幼崽一點點吃的,崽的肚皮就跟著鼓了起來。
很快,幼崽便吃不下了。
司千南看著這比不上他一口的食量,頓時體會到了養崽的艱辛。
吃不了多少,簡直就是在草原最受鄙夷的食物鏈底端。
連食草動物都能把一片地的草吃禿呢!
司千南更加憂心忡忡地看向幼崽,琥珀色的豎瞳裡盡是擔憂。
他將幼崽看成了才出生的虎寶寶,一團脆弱無比的小毛毛,媽媽完全沒有養育他,他就被迫出現在了這裡。
就在幼崽主動去舔爸爸的毛的時候,司千南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將崽崽帶回了自己的領地裡。
司千南一下子充當起了帶崽的母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崽放下,而崽踩著貓步試探著在爸爸懷中走了一圈,就覺得這裡是安全的。
於是貓又趴回爸爸懷裡了。
甚至還下意識埋進了老虎毛毛的胸脯裡。
盡管沒有找到家長哺育他的地方,但是幼崽還是很自覺的埋進爸爸的毛裡,含著一小塊面板嘬著。
就這麼睡著了。
司千南看著崽粉嫩纖細的腳爪和肚皮,心裡難得泛起了一點漣漪。
這麼嫩的爪,肯定還沒有長好,比起他厚厚的爪墊,可能連攀爬都會受傷。
所以司千南還把周圍的草都抓得松軟的了一些,並且始終將幼崽放在懷裡,幾乎不讓他落地。
連鼻子和嘴巴也是粉的……
小肚皮也是。
司千南沒忍住又舔了一口,感覺就跟嘬了一嘴焦糖奶油布丁似的。
唉,一頓崽味。
司千南廢了好多力氣,才將自己的崽喂大了一點。
他平日裡又要帶著崽去打獵,打完獵又要帶著崽回家吃飯,每天細致地給幼崽舔毛,用鼻尖去嗅聞幼崽肚皮的大小。
好歹不是那麼脆弱的小毛毛了。
比以往大隻了一點,有肉了一點,但是腿還是短,咬合力還是差,腳爪依舊稚嫩。
從司千南一嘴巴可以含住,變成了用牙尖輕輕叼起來。
但是司千南還是從來不會讓幼崽離開他太遠。
崽就從之前搖搖晃晃地走路,變成了可以靈活地在爸爸身上爬上爬下跑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