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覺得很惡心。
“等等!”
不敵千緣的洛先生突然舉起了手裡的一個東西。
他朝著千緣示意:
“傅不厭應該還沒死,我能猜到他的計量,剛才朝他心髒射擊的時候偏離了一厘米的距離。”
“但你不救他,他就快死了。”
“你想救他嗎?”
洛先生高高舉起手裡的一個設計精緻的按鈕,這是他在收留傅不厭時,動手術在傅不厭心髒裡留下的微型炸彈的開關。
他的話裡已經帶上了志在意得的情緒:
“你乖一點,溫順一點,我就派醫生來救活他。”
千緣盯著洛先生,尾巴微微翹著,最後,還是鬆懈下來。
一群安保上前帶走了傅不厭,而洛先生親自過來,走到千緣面前。
他單膝跪地,擦掉千緣頭發和魚尾上沾染的血汙。
“這麼漂亮的顏色,沾上血就不好看了。”
千緣還陷在之前的記憶裡,眼裡不僅有敵意,還有絕望和恐慌。
洛先生這個時候,又是願意給予甜言蜜語的人,他輕輕拍著千緣哄:
“寶貝兒,不要難過,我會把傅不厭還給你的。我的珍珠,我怎麼忍心傷害你……”
千緣看著洛先生這副散發著慈父愛意的模樣,狠狠打了個冷顫。
不是的。
他不需要這種愛意。
這種惡心的馴養鷹犬和寵物的實驗手法,只不過是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真正的親情不是這樣的。
他明明……
千緣反駁的話在嘴邊欲言又止。
他想不起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