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哈爾警方壓根就不慣病,反正你肯定是死刑,不說實話就往死裡收拾。
但是就算打死賈文革,他也說不出來個子午卯酉,唯一能交代出來的,就是另外兩個同夥。
其中一個是隻殺了一次人就跑了的孫文利,另外一個是最開始跟他幹一起仙人跳的那個王豔玲,這兩人也很快就被抓捕歸案。
賈文革告訴警察:“我殺的人太多了,能想起來的都說了,而且除了那兩個收黃豆的,其他人都在出租房裡埋著呢,你們自己去數,數出來多少就是多少。”
“至於殺人動機,那就是為了錢,而且所有人都是隨機找的目標,他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地方的人,我一律都不知道。”
警方最後沒辦法,只能從黑龍江省公安廳派來了多名法醫,將現場的屍骨全部煮了一遍,再根據骨頭的特徵,畫出受害人的模擬畫像,最後讓相關失蹤案的失蹤人家屬前來辨認,即便是這樣,最終仍然有一大半受害者無法確認身份。
1992年1月8號,齊齊哈爾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一審判處賈文革、李秀華、徐麗霞、孫文利死刑。
另外一個王豔玲雖然沒有參與殺人,但依然以搶劫罪和盜竊罪,判處她有期徒刑十七年。
除了王豔玲之外,其他四人都表示對判決不服,並當庭提出了上訴,不過他們幾個其實都對結果心知肚明,上訴也只不過是多活幾天而已。
在最後的日子裡,賈文革、李秀華和孫文利三個人,每日都是沉默不語,靜靜等待著死亡那一刻的到來。
但是徐麗霞那邊就不一樣了,雖然她從主動交代案情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局,但是此時卻有另外一個人正在竭盡所能的想保她不死。
這個人就是那個杭州的民警黃國華,徐麗霞在杭州關押的那段時間,黃國華跟徐麗霞聊過很多,他覺得徐麗霞罪不至死。
此時黃國華的個人一等功已經板上釘釘了,也有了跟大局長接觸的機會,他直接找到局長,表明了自己的意見:“這個案子要不是徐麗霞主動交代出來,說不定啥時候才能破呢,真要是那樣的話,等他們幾個出獄之後,肯定還會幹更大的案子,到時候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被害,所以我覺得徐麗霞這種情況,應該算是重大立功表現!”
黃國華說的合情合理,杭州市公安局隨後便出具了一份證明,肯定了徐麗霞的重大立功表現。
不過警方的意見只能作為參考,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法院這邊,1992年1月17號這天,黑龍江省高階人民法院下發了終審裁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接到死刑裁決書之後,徐麗霞如願以償,見到了兒子最後一面,並且將一封遺書交給了姐姐。
在這封遺書中,徐麗霞對加入賈文革團伙的過程有另一番不同的說法。
徐麗霞在遺書中是這樣說的,賈文革把她騙回去之後,在她身上反覆試驗麻醉藥的效果,並且用殺了她全家進行威脅,最終她才迫不得已跟著一起作案。
見完孩子之後,徐麗霞彷彿看開了一切,最後的幾天裡,她一直在哼著一首歌:
讓我們敲希望的種啊,
多少祈禱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