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合作的第一單,受害人是一個鄉村教師,1991年四月中旬左右,來訥河縣進修學習,晚上沒啥事出來溜達,結果碰上了徐麗霞。
好色之心人人有之,在徐麗霞的一番勾搭之下,這名男教師被騙到了賈文革那個死亡小屋,結果被提前埋伏好的賈文革和李老六直接拿下,屍體被扔進了地窖裡。
賈文革這時候還不知道,其實上次他們殺的那賣黃豆的父子倆,家人已經報案了。
由於連人帶車帶黃豆都沒了,所以家裡人懷疑是謀財害命,訥河警方在接到報案之後,馬上展開了調查。
那個年代的刑偵手段有限,調查的方式就是挨家挨戶的走訪,看看有沒有目擊人,或者是其他線索。
賈文革他們殺人藏屍的那個出租屋歸訥河縣第三派出所管轄,而且距離派出所只隔了兩戶人家,當時這一片的調查工作就交給了民警祝滿祥負責。
結果祝滿祥根本就沒當回事,他接到任務之後,出門接連走訪了兩家,都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
由於當時賈文革正在醫院住院,所以家裡大門是鎖著的,祝滿祥一看沒人,就直接回家了,工作就是這麼回事,糊弄糊弄得了。
等第二天上班之後,祝滿祥隨便寫了一個報告就交了上去,謊稱自己已經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情況。
其實當時那些黃豆都在賈文革家院子裡堆著呢,如果當時祝滿祥能趴著院牆看一眼,也許就能發現不對勁,可能賈文革他們當時就能落網了。
正是因為祝滿祥的這個疏忽,讓賈文革他們僥倖沒有暴露,事後祝滿祥也因此事被處置了。
警方調查了一段時間之後,並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線索,而且沒有發現屍體,只能定性為失蹤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賈文革他們雖然這次沒有被警察發現,但接下來的一個案子,卻被另外一個人發現了。
1991年五月初,徐麗霞和賈文革坐火車去了嫩江縣,依舊是用之前的老辦法,在返程的火車上勾搭上了一個姓王的男人。
這小子是外地來訥河做生意的,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碰到了豔遇,屁顛屁顛的就跟著徐麗霞去了死亡小屋。
等他進屋之後,早就埋伏好的賈文革和李老六一擁而上,哐哐幾刀直接把人乾死,過程別提有多簡單了。
可就在他們剛殺完人之後,房門突然被踹開了,賈文革她們嚇了一跳,趕緊往門口一看,來的人竟然是賈文革他老婆李文珍。
原來李文珍上次在醫院和徐麗霞吵了一架之後,她回去越想越生氣,一個小三還敢這麼囂張,必須得去把場子找回來,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這種事。
李文珍也差點沒被嚇死,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問賈文革:“你你你你們是在這殺人呢嗎?”
賈文革勃然大怒,直接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跑著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李文珍當場就哭了:“你天天不回家,孩子也不管,我只能過來找你啊,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啊!”
問題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啥意義了,關鍵是下一步該怎麼辦,李老六和徐麗霞都看著賈文革,那意思很明顯,現在咱們殺人這件事暴露了,你得拿個主意。
賈文革也明白那兩個人是怎麼想的,但李文珍畢竟是自己老婆,雖然沒啥感情,但家裡還有個孩子呢。
賈文革沒辦法,只能把眼睛一瞪:“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結果他話音剛落,旁邊的李老六不樂意了:“大哥,你可不能放她走啊,他要是把這事說出去,咱們幾個全都得掉腦袋!”
徐麗霞一聽這話,也馬上就想明白了,她也跟著說道:“不能放她走,你老婆現在很恨我,現在放她走了,她肯定得報復我,回頭就得把這件事捅出去,我看還是把她殺了吧!”
現在李老六和徐麗霞意見統一了,接下來就得看賈文革怎麼決定了,不過賈文革還是不想輕易下手,他還想看看老婆的態度。
那邊的李文珍一看徐麗霞在旁邊跟著煽風點火,馬上就從害怕變成了生氣,她把心一橫,直接告訴賈文革:“不就是殺人嗎,他們兩個能幫你,我也一樣能幫你!”
李文珍說著撿起那把殺牛刀,對著地上的屍體哐哐哐連捅了好幾刀,然後把刀一扔,挑釁的看著徐麗霞說道:“好了,現在我也殺人了,以後咱們一起幹總行了吧!”
就這樣,李文珍也加入了賈文革的殺人團伙,現在兩男兩女,不過兩個女人都屬於大哥賈文革的,李老六隻能是望洋興嘆。
其實此時李老六已經喜歡上徐麗霞了,畢竟徐麗霞是個大美女,李老六天天跟她接觸,沒有想法就不正常了。
有一次徐麗霞和李老六一起去訥河火車站釣魚,徐麗霞勾搭上了一個南方過來做生意的小老闆。
這男的以為徐麗霞是個小姐,就動手動腳的各種挑逗,徐麗霞也是各種配合,結果不遠處的李老六看到這一幕之後,氣的都不行了。
等徐麗霞把這男的領回死亡小屋之後,還沒等賈文革動手呢,李老六沖上去就直接開捅,足足捅了四五十刀,把賈文革都看傻眼了。
從這之後每次徐麗霞勾搭男人回來,李老六表現的都特別勇猛,一方面是發洩自己的醋意,另一方面也是表現給徐麗霞看的,你不是喜歡像賈文革這樣的狠人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比賈文革還要狠!
接下來四個人又合夥殺了幾個人,每次都是徐麗霞出去勾引,李老六和賈文革動手殺人,而李文珍則是負責打打下手,做一些清理現場的工作。
這段時間幾個人的作案手段一直沒什麼變化,受害人全都是在火車上勾引的外地人,也沒弄到什麼大錢。
不過在殺了幾個人之後,他們的犯罪又一次升級了,因為賈文革又找到了一條新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