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寒氣不像是生理性的冷,更像是人類在面對某些危機或者無法抵抗的事情的時候,升騰起來的求生欲。
下意識的想逃離的感覺。
林知知看了一眼他們,隨即打了個響指。
三人頓時覺得身上一輕,那若有似無的恐懼感也消失了許多。
林知知看了一眼院子,才問邵文書。
“具體什麼情況?說一說吧。”
邵文書苦笑了一聲。
“一週前的時候,安安突然有點怪異,她吃東西像是,像是野獸進食一樣,也不用筷子,甚至用手抓。”
“當時我和她媽媽以為她從哪兒學來的壞習慣,就說了她幾句,結果她根本沒聽進去,該怎麼還怎麼樣。”
“晚上的時候,我起來喝水,聽到廚房有聲音,就出來看了看,結果……”
他瞳孔縮了縮,想到了那天的恐怖畫面。
那天,邵文書因為邵安的事情,晚上還有些生氣,睡眠也不是特別好。
半夜渴醒,發現房間裡沒有水了,就去客廳接水,卻聽到了廚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以為家裡進了賊,拿起來旁邊的棒球棒就悄咪咪的走過去,卻看到邵安穿著睡衣背對著他。
她蹲在地上,發出吃東西的嗚咽聲。
如果非要讓邵文書來形容,這種聲音根本不像是人類,更像是餓了很久的獸類進食的模樣。
邵文書有些頭皮發麻,輕咳一聲給自己壯膽。
“安安,餓了怎麼不叫阿姨?別亂吃吃壞了肚子。”
聽到聲音的邵安回過頭來,嘴上沾著血漬,手中捧著一塊兒生肉,眼神狠厲。
邵文書腦子“嗡”的一聲,好險差點兒沒有腿一軟坐到地上。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喉嚨都像是被掐住了,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邵安看他僵著身子,將手中剩下的肉三兩口的吞完,舔了舔指縫,扭頭進了房間。
聽到門響,邵文書才驟然回過神來,如果不是開著的冰箱門還有落在地上的幾滴血滴,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在做夢。
後面,邵文書又帶著邵安去了精神科,依舊沒有得到合理的答覆。
甚至於,醫生只說她有些自閉以及不跟人交流的傾向。
……
聽完邵文書說的,林知知點了點頭,問他。
“她那段時間有去過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或者家裡有沒有拿回來什麼怪異的東西?”
邵文書回憶了一下。
“沒有吧,安安每天三點一線,上學放學都是司機定點接送,平常出去玩兒也是我和她媽媽有時間的時候帶她去。”
“至於怪異的東西,您是指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