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珍伸出手,碰了碰他臉上的傷,眼眶紅的厲害。
“疼不疼啊?”
魏松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搖了搖頭。
魏珍一把抱住他,輕拍著他的後背,看似安慰他,自己卻先止不住的落淚。
“你跟我,你跟我犟什麼呢,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就算生氣,也不會真的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倔,怎麼就是不見我。”
她聲音透著濃濃的哽咽,魏松已經比她高很多了。
眼淚落在魏珍肩膀上,他啞聲道。
“對不起。”
魏珍抬起頭,看他。
“你叫我什麼?”
魏松張了張嘴,好一會兒,低聲叫了一句。
“媽。”
魏珍眼淚落的更厲害了。
“我以為你不認我了,我以為……你還往我卡里打錢,你是真想跟我斷絕關係嗎?”
魏松臉埋在她肩膀上,小聲哽咽。
“我以為,您會恨我的。”
哪怕他一無所知。
可他是既得利益者。
佔著莫須有的魏珍兒子的身份,享受了十幾年的福利待遇。
他不是無辜的,他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魏松從來沒想過為自己辯駁過,也從來沒奢望過魏珍會原諒他。
魏珍抱著他,聲音也壓的很低,同樣哽咽。
“你是我兒子,從你一言一行,到你待人接物,都是我一點點教出來的,我教你懂事,教你謙遜,魏松,我沒教過不認我。”
母子兩人的聲音在吵鬧的大廳並不明顯。
魏珍擦了擦眼淚,又給魏松擦去眼淚,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哪怕魏松已經比她還要高了,她卻依舊以護崽的姿勢,將他護在身後。
魏珍挺直了身子,充滿壓迫感的眼睛落在了趙芳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