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他盯著林知知，不再狡辯。
“你是怎麼知道的？連方辰都沒看出來。”
林知知眨了眨眼，滿臉無辜。
“啊，真是啊，我詐你的。”
方成:……
他清秀的臉有一瞬的扭曲。
林知知哼笑一聲。
“逗你的，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身上不對勁了，說吧，方成的魂魄呢？你又是誰？”
“方成”攤開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勾唇一笑。
“我？我就是方成，如果你殺了我，這具身體也就死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的賤兮兮的。
“忘記和你說了，我跟尚奇可不一樣，只要我不想離開這具身體，你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我死了，方成也得陪我一起死，到時候，方辰和方硯珩會不會怪你呢？小嬸嬸～”
林知知笑了一聲，一腳踹在他身上，直接將人踹到牆上，貼著牆滑下來。
“方成”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林知知活動了一下腳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如果他們因為這個怪我的話，那就只能算我識人不清了，既然留著你，方成也回不來，那我覺得，除了你更划算一些，畢竟我和他也不熟，自然也不在乎。”
她腳踩在“方成”身上，手中長劍對準了他的胸口，狠狠刺下。
沒有半分心慈手軟的意思。
她長劍裹挾著靈氣，一劍下去，必定身死魂消。
長劍刺入胸膛的那一瞬，一道魂魄驟然從方成體內竄出，朝著酒吧裡落荒而逃。
林知知勾了勾唇，手微微一抬，就將那魂魄抓了回來。
而方成的胸膛，只留下一道小小的傷口。
林知知“啊”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嘲諷。
“說的那麼信誓旦旦，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就這麼試了一下，就撐不住了？”
從方成身體裡跑出來的，是和軀體完全不一樣的魂魄。
一雙眼睛細長，鷹鉤鼻，看上去並不好相處。
也不知道方成為什麼會跟這種人認識。
林知知拿出來一疊白紙，合在一起，剪了一堆小紙人。
她將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們放到地上，指了指方成的身體。
“把他藏起來，別被發現了。”
不過手指高的小紙人們唧唧啾啾了幾聲，抬著人就往暗處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