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不管她的,她跟家裡也很少聯絡,對於她父母來說她不過一個吸血包,晨晨消失半年,也沒見她們過問。”
苦笑了一聲,吳思思低聲道。
“我也一樣,所以我們兩個才能成好朋友。”
說到底,不過是兩個好不容易熬出頭的女孩兒,抱團取暖罷了。
吳思思哽咽了一聲,擦了擦眼淚。
“她是,怎麼沒得?”
林知知停頓了片刻,善意的隱瞞了時間和地點。
她不想這個姑娘,也一輩子活在愧疚裡。
將事情掐頭去尾和吳思思說了一遍。
“她已經親手報完仇了,事情已經結束了。”
吳思思失神的跌坐到沙發上,屈腿抱住了膝蓋。
“她很不容易,從大山裡考出來的孩子,她本來是想回去教書的,是她老師親手把她趕了出來。”
“她老師說她好不容易從泥濘裡爬出來了,絕對不能再跌入深淵,進了山裡的女孩兒沒有好的下場的,所以讓她努力,讓她在外面紮根。”
“讓她,一輩子都別回去了,她才剛拿到心儀的公司的職位,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吳思思的眼淚成串的落下來。
“她該有更好的人生的,她,她走到這一步,真的特別不容易。”
她有些語無倫次,眼眶紅的嚇人。
林知知無聲的嘆息一聲,靜靜的聽話傾訴完了。
吳思思說了好久好久。
從兩個人大學裡認識,到一起打零工,到最後兩個人拿到了同一家公司的入職通知。
絮絮叨叨的,卻讓人聽得心裡格外壓抑。
“我應該早點和她搬到一起去的,本來我們就是準備住一起的,只是因為當時我表姐失戀,有自殺傾向,所以家裡人讓我在這兒陪她一個月。”
“那時候我表姐剛走,我已經準備搬去晨晨那邊了,卻沒想到她失蹤了,我找了她很久了,也報了警。”
“但是也一直沒有任何訊息,兩個月前我去過一趟她的老家,也沒有找到她,她家裡人只罵她不往家裡打錢了,至於她的安全,根本沒有人在意。”
林知知遞給她一張紙巾。
“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跟鬼結婚契?”
吳思思茫然的抬起頭,拿過來紙巾擦了擦臉。
“什麼?”
林知知指了指旁邊的灰燼。
“如果不是我今天來的巧,你已經被紙人帶走,和鬼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