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非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青綠澄澈的眸底淌著水:“我不清楚他說的樹人是誰。”
阿塔非委屈可憐的注視著亞特斯:“我們是隊友,我不可能傷害你。”
亞特斯被他看得直犯惡心,但他向來吃軟不吃硬,他搓了搓胳膊:“果然,樹林中的怪物跟樹人有關,我明天要去趟關押那些人的地方。”
亞特斯重新看了眼阿塔非腦袋上的感嘆號:“你幫我進去。”
確認完訊息,亞特斯伸著懶腰,就要離開時,阿塔非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一黑一白的兩種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阿塔非的手心溫度冰冷,像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又像是某種怪物。
亞特斯擰眉,抽出自己的手:“什麼意思?”
阿塔非無辜的眨眨眼:“你忘了,犬人說過你身上也有和他們相同的味道嗎?”
被亞特斯刻意遺忘的記憶湧出來,他當然記得,記得怪物用那根管子做的事情,怪物到底想做什麼?
亞特斯用手觸碰到自己的臉頰,果然,他已經能夠覺察到不對勁,他的身體還殘留著怪物留下的味道。
阿塔非察覺到他的動作,他輕笑一聲,貪婪的舔舐著自己的下唇,怪物對亞特斯做的時候,他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
洞口裡雖然沒有燈光,但他的視力卻好得驚人。
阿塔非冰涼的手穿過他衣服上的鏤空,落在他結實的腹肌上,腹肌強勁有力,而殘留在亞特斯身上的怪物的氣息在排斥阿塔非得觸碰。
“等下!”
亞特斯悶哼一聲,他的腦袋在隱隱作痛,他的一隻手撐在牆上,旗袍前後兩條布垂在腿間。
阿塔非放輕聲音:“別擔心閣下,我會幫你的。”
阿塔非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眼睛被刺激得通紅,白淨溫潤的臉也早已經變得扭曲貪婪,人皮都快維持不住,堅硬的蟲翼想要掙脫人皮的束縛。
好難受。
亞特斯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怪物殘留下來的分·身本來想靜靜等待發育,可沒想到居然會被阿塔非發現,它們開始害怕。
亞特斯挺著身體,他瞪著阿塔非,催促他:“快,快點幫我處理掉它們。”
冰涼的手指靠近亞特斯時,亞特斯睜大雙眸,一巴掌扇在阿塔非的臉上,他揪住阿塔非的領子質問他:“誰讓你碰我的……靠……”
亞特斯的手臂鼓起肌肉的,他合上眼皮,讓自己保持鎮定。
阿塔非用舌尖頂著自己的腮,他的半邊臉頰留下緋紅的掌印,越是這樣,阿塔非越是毫不猶豫,他勾著唇角溫柔的笑:“我是在幫你啊,亞特斯。”
亞特斯抓著阿塔非得衣領,將他作為唯一的支撐點,他壓低聲音:“你最好是這樣。”
怪物留下的氣息只喜歡亞特斯,同他卻格外相融,以至於很難驅逐。
阿塔非回想洞中發生的一切,他皺著細眉,竟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有種搶佔了自己地盤的感覺。
亞特斯的手臂箍住阿塔非的脖子,手臂的肌肉繃起,幾乎能把阿塔非細長的脖子擰斷。
藤蔓纏繞在他的手腕處,與怪物的顏色格外相近,一時之間無法分清它們之間的區別。
亞特斯的額頭出現汗水,汗水浸透了掛脖旗袍,紅色的旗袍顏色變深。
他讓自己的呼吸放得平穩,配合著阿塔非將東西驅逐,他們的呼吸相互交纏。
亞特斯手背的青筋崩起,他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但他又要面子,拼命的強撐著身體,讓自己冷靜下來。
阿塔非的藤蔓很受主人的控制,藤蔓周邊的藤蔓雖然短小,卻格外堅硬,一直忽視自己的亞特斯在此時卻願意接近自己,這一舉動讓藤蔓瘋了一般。
已經全部驅逐,藤蔓卻還戀戀不捨,想同亞特斯繼續貼貼。
阿塔非眯了眯眼,如果讓藤蔓此時張開最上方的口器,就能將面前的亞特斯一口一口的吃掉,讓他永遠的待在藤蔓裡。
他思考的過於認真,甚至沒注意到一旁的犬人掙脫了鎖鏈,跪在地上爬著過來,他聞到從亞特斯身上散發的香味。
犬人吐著舌頭想要順著亞特斯的小腿開始舔舐上面殘留的汗水,他寬厚的舌頭吐出,露出兩顆尖銳的牙,貪婪的想要更多。
犬人認為自己和阿塔非一樣,可以被亞特斯接納,他格外的喜歡亞特斯。
犬人和現實的小狗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了人形,亞特斯垂眸,就看見自己的腿邊還跪著一隻犬人,全身卸力,就要往犬人的懷裡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