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嚴格按照法律法規來執行,這個證人和證言是經不起推敲的,根本就不會被採納,不過沒關係,蔣大官人早就鋪墊好了。
兩名負責保報案的法官是蔣英庫的前同事,一個叫陳峰,一個叫陳萬剛,蔣英庫拿出四萬兩千塊錢買通了兩人,這個證據自然就被採納了。
既然張副局長是被冤枉的,那就趕緊放了吧,不過為了避嫌,你暫時先離開警察隊伍,去勞動局當局長吧。
搞定了這件事之後,蔣英庫剛想鬆口氣,另外一個情人又開始起么蛾子了。
這個女的叫楊潔,在肇東市開了一個糧油批發店,蔣英庫是在採購員工福利的過程中和她認識的。
由於蔣英庫這段時間總是不在肇東,而且表示今後要去哈爾濱發展,所以楊潔心生不滿,老孃陪了你這麼久,你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哪有那麼容易,必須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想讓蔣大官人掏錢,那真是不想活了,反正大官人以後也不打算繼續在肇東混了,留著你始終是個隱患,直接幹掉算了。
1997年8月份的一天,蔣英庫以談分手費的名義,去了楊潔家裡,然後趁著吃分手飯的時候,在楊潔的酒裡下了麻醉藥,等她睡過去之後,幾下就給掐死了。
接著蔣英庫把楊潔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最終找到了價值兩萬多元的金銀首飾,事後讓他以六千五百元的價格,低價處理了。
楊潔的屍體也和其他人一樣,被蔣英庫拉回鍋爐房,刀砍斧剁之後,再來一把熊熊烈火,從此便煙消雲散了。
三個情人現在只剩下了張桂雲,這女的還是比較聰明的,劉秀麗失蹤之後,飯店就到了蔣英庫手裡,從那時候張桂雲就猜到了,劉秀麗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張桂雲絲毫沒有辦法,自己沒有證據,去舉報肯定是死路一條,為了自己的安全,她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而且更加小心翼翼的哄著蔣英庫開心,所以蔣英庫對她還是比較放心的,一直都沒有動殺心。
蔣英庫解決完肇東這邊的後顧之憂後,再次去了哈爾濱,這次他打定主意,你們不把工作給我安排了,我就不走了。
你們拿錢不辦事,那肯定是不行,給我逼急了,誰也別想好,再說我工作丟了,還不是因為幫你們蓋大樓,所以這事你們必須負責。
面對這塊燙手的山芋,哈爾濱的幾個領導也頭疼,最後大家商量來商量去,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肇東那邊把蔣英庫開除了,畢竟是合理合規,這個誰也沒有辦法,眼下只能先把蔣英庫的檔案放在肇東市人才交流中心,然後在省檢察院這邊給你安排個職位先幹著,等過幾年有合適的機會,再把檔案調過來,說白了就是個臨時工。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蔣英庫只能妥協了,隨後他便去了哈爾濱檢察院農墾森工處入職,除了沒有編制之外,其他的都跟正式的檢察官一樣。
到了這一步,蔣英庫總算是找到了落腳之處,接下來只能先想辦法站穩腳跟,然後走一步看一步了。
隨後蔣英庫在哈爾濱道外區七道街租了一個平房,雖然眼下苦了一點,但是沒關係,一切才剛剛開始,只要保住了這身衣服,江山和美人很快就會有的。
而且蔣大官人和別人不一樣,他可是有家底的,隨後他就在太平區開了一個旅店,現在有了產業有了身份,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蔣英庫把陶瓷大廈的副經理張德叫到了哈爾濱,負責旅店的管理工作,又把弟弟蔣英權和表弟蔣樹淵也叫了過來,暫時先住在自己那個出租房裡,隨著自己這邊事業不斷發展,你們兩個也很快就能派上用場。
結果沒過幾天,表弟蔣樹淵就寂寞難耐了,面對哈爾濱的燈紅酒綠,他經不起誘惑,竟然帶了一個小姐回到了蔣英庫的出租房。
沒想到還沒等他辦事呢,蔣英庫就回來了,大官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火冒三丈:“老子讓你過來,是要幹大事的,你小子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啊,這房子我千挑萬選的,你他媽的隨便就領外人回來,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蔣樹淵趕緊求饒:“三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蔣大官人一擺手:“不行,這個女的不能留,你把她給我殺了!”
那個小姐當場就懵逼了,趕緊跪下來求饒:“大哥,我是來賣身的,我也不賣命啊,你不讓他玩,我走就完了唄,不要錢還不行嗎?要不我免費讓你倆玩一下,實在不行我這還有幾百塊錢,都給你們了。”
蔣樹淵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姐,根本就下不去手,趕緊跟著求情:“三哥,沒必要吧!”
蔣英庫眼睛一瞪:“什麼叫沒必要,我說有必要就有必要!”
蔣樹淵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釋:“這不是可惜了嗎,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殺了不是浪費了嗎!”
這一下把蔣英庫氣的,他順手拽過來一根爐鉤子,對著蔣樹淵的腦袋就掄了下去:“你這個沒出息的玩意,老子今天打死你!”
蔣樹淵情急之下,趕緊偏了一下腦袋,爐鉤子一下打在他的耳朵上,直接把耳朵刨了個大口子,蔣樹淵頓時血流滿面,疼的在地上直打滾。
蔣英庫懶得理他,去廚房操起一把菜刀,過去咔咔幾下,就把那個小姐砍死了,隨後命令蔣樹淵,把屍體切成小塊,扔到火爐子裡燒掉。
民宅裡取暖的爐子,可沒有陶瓷大廈的鍋爐給力,不過雖然速度慢點,但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這個小姐不明不白的就送了命,直到最後案發,依舊沒辦法查明她的身份。
哈爾濱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很快就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蔣英庫坐在辦公室裡,望著窗外的雪花,不禁想起了陶瓷大廈的老闆椅。
想當年自己是何等的風光,現在離開肇東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家裡那幫小子混的咋樣,看來有必要抽空回去看看了。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鈴鈴鈴的響了起來,把蔣英庫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接起電話一聽,原來是門衛室老頭打來的:“蔣英庫嗎?門口有個年輕人找你,說是你家親戚,你下來看一眼吧!”
蔣英庫愣了一下,自己工作調動,除了手下的幾個小弟知道,也沒跟哪個親戚說過啊,小弟有事就給自己打電話了,咋還能有人找到單位呢,難不成是處什麼事了?
想到這裡,蔣英庫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於是趕緊快步下樓,直奔大門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