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宇想了一下,也支援田雨的看法:“田雨說得對,今天晚上不能再幹了,這個司機知道我們上車的地方,我們就算開著這輛車把錢搶回來了,警察順著車的資訊就能查到出租房,到時候簡單一排查,就能查到我們那個出租屋,這樣我們之前的所有準備就都白做了,我和田源馬上就得暴露。”
孫海波也覺得風險太大了,於是馬上作出決定:“今天出師不利,放棄本次行動。”
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臺車應該怎麼處理,孫海波的意思是直接開到沒人的地方燒了,把證據銷燬,但是閆文宇卻不同意。
閆文宇的理由是這樣:“如果咱們把車開走了,那麼這個案子的性質就變了,搶劫案同樣屬於惡性案件,警察也會非常重視,到時候很有可能還是會對出租屋進行排查,不能冒著個險。
我們不如直接把車扔在原地,這樣沒有造成什麼後果,警方就找不到我們作案的動機,大機率會誤以為是臨時衝突或者是報復案件,我看司機剛才跑的挺快,應該沒受什麼傷,估計警方不會太重視。”
孫海波聽完閆文宇的分析之後,馬上豎起了大拇指:“文宇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辦,大夥把東西都帶好了,別留下任何線索!”
幾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火速離開了現場,又分開行動,各自繞路回到了出租屋。
事件後續的發展,也正像閆文宇預測的那樣,那個司機跑遠了之後,馬上就去報案了,警察聽說有人搶車,那可是大事,趕緊派出警力,很快就趕到了事發現場,結果到地方發現,那輛吉普車好端端的在原地停著呢。
負責辦案警察當時就表現出了不滿的情緒:“車不是在這停著呢嗎?這也不是搶車啊?你們在車上發生衝突了?有什麼誤會吧?”
司機也是一臉懵逼:“沒有啊,我和那幾個人路上根本就沒怎麼說話,我把車開到這之後,他們說到地方了,結果我剛把車停下,後排有個老孃們就掏出錘子,砸了我兩下!”
警察一聽動手的是女的,更加不相信了,於是又問司機:“你天天在外面跑車,這段時間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過矛盾啊?你好好想一想,會不會是得罪人了,有人想報復你呢?”
司機想了半天,也有點不太確定:“幹我們這行的,偶爾會因為路費的事,和乘客絆幾句嘴,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但都沒什麼深仇大恨啊,有些人過後連長的什麼樣都記不住了,不至於報復吧!”
面對這種情況,警察也很無奈,連個懷疑物件都沒有,而且動手的是個女人,警察甚至一度懷疑,司機很可能是拉了一個精神病患者,正好當時犯病了。
現在既然司機沒啥事,也沒造成什麼經濟損失,這種無頭案件警察也懶得再深入調查,只是告訴張廣林回去等訊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暫時被擱置了起來。
這邊的孫海波他們回到出租屋之後,都十分的鬱悶,尤其是田源,他也知道都是因為自己辦錯了事,才導致前功盡棄的。
田源沉著一張大黑臉,呼呼的喘著粗氣,不住的罵自己:“我怎麼就這麼廢物呢,他離我那麼近,兩錘子都沒搞定,媽的,這事不能算完,咱們過幾天趕緊再找個地方,說什麼也得幹一把,要不然白藏這麼久了!”
但是閆文宇卻提出了反對意見:“我覺得咱們短時間內不能再幹了,不行這次就放棄吧,司機回去肯定得報案,咱們如果近期再作案的話,這件事被牽扯出來的機率很大,一旦警察查到這個區域,我們馬上就得露餡,而且南山煤礦的工資款明天基本就發完了,等下次再發,那就不一定猴年馬月了。”
閆文宇說的有理有據,田源也無法反駁,他們原計劃是把司機直接乾死,所以並不擔心司機知道出租屋的位置,結果在最不可能出問題的環節出了大問題,直接導致接下來的所有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
但是田源想了想,依然不甘心就這樣算了,他直接命令田雨:“你回去之後,趕緊出去再找找目標,有訊息馬上就來通知我,老子還不信那個邪了,從現在開始,我就在這個屋裡死等著,哪怕是再等個一年半載的,也必須把這事幹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得孫海波來做決定了,這次孫海波的意見和田源一樣,雖然遭遇了一次失敗,但是幹大事的方向不能變,再說前期已經投入了這麼多,如果這時候放棄了,不僅所有努力都白費了,而且對團隊計程車氣打擊太大了。
孫海波經過一番考慮之後,下達了命令:“文宇,你和田源繼續在這裡待著,咱們先觀察一下情況,看看警察那邊有什麼動作,我和田雨再出去打探打探訊息,看看有什麼其他路子,然後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