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故事悲慘的開始。
蛇雷就是一個天生的壞種,他覬覦狂蛇部落的權利,伏低做小花言巧語哄騙了當時天真的蛇月和他結成了伴侶,又裝作一副格外可靠道貌岸然的樣子,刻意討好老族長,騙取了老族長的信任,從他手中接過了狂蛇部落。
成了狂蛇部落的族長之後,大權在手的蛇雷每每看到老族長和蛇月,都能想起自己當初是如何伏低做小,小意討好這對父女,想起自己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蛇月年輕漂亮,他對她倒是有幾分耐心,可是那個老家夥又是什麼東西?!狂蛇部落早就已經是他蛇雷的囊中之物,如今,他才是狂獸部落真正的族長,憑什麼他還要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終於,這一日一日的怨恨積攢下來,蛇雷終於忍不住對老族長出了手。
他親手殺了老族長,就在他當時向老族長下跪,求著老族長把蛇月給他的地方,鮮血到蛇雷臉上的那一刻,讓他格外的痛快。
可是這一幕卻被深夜沒有看到他過來尋找的蛇月全都看到了眼裡。
在月光縈繞之下,蛇月能夠清楚的看到蛇雷臉上猙獰而又痛快的笑意,她不敢相信平日裡在她面前溫文爾雅,體貼柔和的伴侶居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蛇雷轉頭看到蛇月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蛇月絕對不會活下來,他剛剛掌控狂蛇部落,部落裡還有許多人都是老族長的人,如果蛇月此刻揭穿他的話,那他這個族長絕不可能再繼續安然無恙的做下去。
蛇月一個從小被嬌養長大的亞獸人看到這副場景下意識的轉頭就跑。
蛇雷終於向這個天真無邪的亞獸人露出了自己真實的面孔,他在蛇月即將逃出部落的時候將她抓了回來,囚禁在帳篷裡,又對外宣稱老族長暴斃,蛇月傷心過度不能下床。
蛇月年輕漂亮,如今老族長也已經死了。蛇雷不介意對這個有一副好皮囊的亞獸人露出幾分耐心,可蛇月知曉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再給他好臉色?
沒了老族長的約束,蛇雷也逐漸露出了自己原本那副自私多疑又貪婪的本性,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一個又一個往自己身邊放了不少的亞獸人,蛇月卻只感到了解脫。
就在一個冬天,蛇月終於找到機會逃出部落卻發現整個狂蛇部落早就已經變成了蛇雷的天下,昔日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個個消失,這個他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居然如此的陌生。
蛇月循著記憶中的小路逃出了狂蛇部落的領地,在一個破敗的山洞中安了家,本來已經找好了,機會要殺了蛇雷替自己的父親報仇,可是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懷了崽。
肚子裡的這個幼崽是她殺父仇人的幼崽,蛇月一開始就不想要他,可是無論她用盡什麼樣的方式,肚子裡的幼崽仍然安安穩穩的躺在裡面。
蛇月只好把他生了下來,這也錯失了為老族長報仇的機會。
這就是他的身世,他是蛇雷那個自私自利的惡毒獸人的後代,從他剛記事起,他的母親每每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斥著怨毒和仇恨。
她怨恨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讓他失去了為自己父親報仇的機會,也恨當初那個天真愚蠢的自己,為什麼就這麼相信了蛇雷的鬼話,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在這諸多的怨恨疊加之下,蛇月早就失去了之前那副嬌貴純真的模樣,無論蛇冥做什麼討好她的事情,到最後得到的都只是一場咒罵。
蛇月在冬天生下幼崽,山洞破舊根本就沒有辦法遮風擋雨,她生下幼崽之後落了病,拖著病弱的殘軀在山洞中掙紮了八年,在滿目的不甘和仇恨中撒手人寰,留下了年僅八歲的蛇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