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燻心裡正疑惑的時候,就見狼雨接下了下一句,“他要搶猞河!”
狼雨說完這句話之後,矮燻手裡的刨子瞬間落地,兩個幼崽再抬頭時面前已經沒了人。
貓夏看著製造廠門口處矮燻快要消失的的背影,扯著嗓子喊道:“燻叔叔,他們在中心廣場的學堂前面!”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狼雨扯了扯貓夏的獸皮衣,“咱們要不去給燻叔叔請個假?”
矮燻剛剛走的急,都沒有跟矮紅請假來著。
貓夏趕緊點了點小腦袋,兩個幼崽去找矮紅請完假之後又重新跑回到中心廣場上。
這邊林白焰還在好聲好氣的跟鼬溫說道:“鼬溫族長,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幼崽死於十年前,可猞河如今才四歲,他怎麼可能是你的幼崽?”
鼬溫現在聽不到任何人說的話,只是怔怔的看著猞河。
鼬環也知道林白焰說得對,他懷裡的這個幼崽看上去就不大,崽崽如果能活到今天,也已經是個半大幼崽了。
這時候,鼬溫像是猛地回神,一般抓住了林白焰的手腕,神情急切中又帶著一絲絲瘋狂,“你說什麼?你說他現在多大了?”
林白焰愣了愣,“四歲…”
鼬溫的表情似哭似笑,他輕輕松開林白焰的手腕,轉頭看向鼬環,“哥哥,他和崽崽一般大…”
“一定是崽崽,是崽崽回來了!”
鼬溫拉著鼬環的獸皮衣,滿是急切的想要有一個人來認同他,“你是見過崽崽的哥哥,你看他他長的和崽崽一模一樣!”
鼬環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鼬溫,再看看滿臉警惕的林白焰,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溫,我看見了,可他真的不是!你忘了嗎?是我們一起把池和崽崽埋起來的。”
鼬溫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他當然知道,他抱過崽崽冰涼的身體,是他親自把他放到了池的身邊。
他的幼崽還那麼小,他甚至還沒有自己的名字…
他懷崽時身體不好,生下來的幼崽也瘦弱的很,族中的老人看過之後說是幼崽孱弱,太早取名字可能會被獸神帶走,要五歲時才能取名。
他和池一直叫崽崽,兩個人想了無數個名字。
最後居然也沒有用上。
可是現在看見這樣一個幼崽,那是不是證明獸神他老人家還是憐憫自己的,讓他重新能夠看到自己的孩子?
一行人正在僵持著,林白焰懷裡的小猞河更深的把自己的小腦袋埋起來,小屁股撅起來,想要裝作自己不存在。
他渾身的小身子都在發抖,大人們說的話,他有些聽不懂,但是他聽見了這個亞獸人說他像他的幼崽。
小猞河知道自己是被母父撿來的,母父是矮獸,而他是獸人幼崽。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亞獸人要把自己從母父身邊搶走?
他不想要別人,他只想要自己的母父!
想到這裡,小幼崽強忍著的難過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他哇的一下哭的很大聲,“大祭司哥哥,我不要別的亞獸人!我只要我自己的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