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身邊的幕僚也覺得情況不對,紛紛猜測猜測如今到底是什麼狀況。
直到有一個人猜測說皇上身體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陳王神色一肅,猛然站起身,在大營中來回踱步。
是啊,若是皇上身體出現身體,才會即刻命令大軍拔營返京,就說的通了。
思前想後,在拔營回京趕路的第三天,陳王實在忍不住,說什麼也要見到皇上的面。
然後,陳王就看見巨大寬敞的馬車裡,老爺子坐在最中間,沈從儀和太孫低頭跪坐在兩側。
老爺子目光如炬,面上雖然帶了幾分疲憊之色,但是英武不減。
“聽說,你想見我?”
陳王見了老爺子這模樣,就知道老爺子生氣了,頓時如同老鼠見了貓。
陳王:“沒有沒有,我只是……”
“想看我死了沒有?”嘉佑帝聲音平靜的道。
陳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兒臣不敢。”
嘉佑帝渾身自帶的威嚴,讓外人幾乎察覺不到他此時的虛弱。
“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滾回你應該待的位置,若是有下一次,我可保不了你。”
這番話說的唯實嚴重,陳王大驚失色連忙告退。
“兒臣告退。”
……
在大軍在入大虞後的第二天,嘉佑帝到底堅持不住,駕崩了。
馬車安靜的行駛在堅硬平坦的水泥路上,就正如人一般,生前不管再如何轟轟烈烈,死後都是安靜安靜的。
沈從儀和皇太孫兩個人遵循皇上遺旨,把皇上駕崩的的訊息聯手壓了下去,完全沒有驚動其他人。
……
嘉佑二十二年,太子高嗣直繼位,立太孫高玟淮為太子,改年號為永慶。
同年冬天,李簡正的猝然離世讓蘇壹和沈從儀都感到猝不及防。
猛然聽到訊息後,蘇壹感覺眼前一陣發黑,那個照顧了他和沈從儀那麼多年的老人,還是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蘇壹和沈從儀去弔唁,李琅提前給他們準備了孝子孝帶。
李琅知道他們二人心中難受,主動安慰道:“祖父年紀大了,又是在夢裡去世的,沒有痛苦,是喜喪。”
蘇壹眼眶紅腫,張張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任何話。
蘇壹和沈從儀以李家孫子輩的身份來參加的李先生的葬禮。
皇上感念李簡正早期在朝堂上的勞苦功高,下令準許李簡正入太廟,李家人叩謝皇恩。
蘇壹因為過度悲痛,在葬禮之後就發起熱來。
沈從儀第一次放棄了自己長久以來維持的謫仙形象,衣不解帶的守在蘇壹身邊。
“我就是被冷風吹的有些感冒,沒多大事。你離我這麼近,萬一傳染給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