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回家有些晚,蘇壹喝了些酒,現在腳踩在地上都有些輕飄飄的。
回家之後,沈從儀便開始伺候蘇壹洗漱。
“抬腳。”
虢國公府長房嫡長子、新科狀元沈從儀,此時正蹲在地上,給蘇壹擦腳。
蘇壹打了個哈欠眼裡冒出些水汽,十分自然的從水盆裡抬起腳。
完事以後,蘇壹躺在架子床上,沈從儀把自己收拾好之後湊過去。
“在哥哥心裡,我真的這麼好?”沈從儀一想到今天傍晚在酒樓時蘇壹對著那些外人稱贊自己的話,就心神激蕩。
蘇壹睜開眼睛,“什麼?”
沈從儀:“就是今天傍晚在酒樓,哥哥和那些人說的那些話。”
蘇壹點點頭,他現在酒勁上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是啊。”
沈從儀抿了抿嘴,“若是有一天,哥哥發現我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好,會怎麼辦?”
雖是這麼問,但是沈從儀卻想,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放開哥哥。
蘇壹微微歪了一下腦袋,“你是儀哥兒啊,儀哥兒就是儀哥兒,無論什麼時候都是。”
聽到蘇壹的話,沈從儀微微一怔,雖然蘇壹這句話說的很模糊,但沈從儀卻聽懂了。
在蘇壹心裡,他永遠都是沈從儀,只要他是沈從儀,那無論他是什麼樣子,蘇壹都會喜歡他。
沈從儀嗓子有些幹,“哥哥,我們成婚吧,成婚之後,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蘇壹打了個哈欠,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我們不一直都在一起嗎。”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讓沈從儀眉開眼笑。
沈從儀笑的眉眼舒展沒有半分陰霾,這一刻他好像整個人都完全放鬆下來,以往那些忐忑、不確定、缺乏安全感、唯恐蘇壹日後會拋下自己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是啊,他們二人一直都在一起。
……
第二天,蘇壹久違的沒有感到宿醉之後的難受。
玻璃坊的已經開始加急製作蘇壹要玻璃製品和銀鏡,等那些東西做好,就是蘇壹發財的時候。
轉眼小半月過去,風和日麗的一個下午,蘇壹和沈從儀二人提著一大箱東西去了李宅。
李先生此時正在院子裡賞花,見他們二人來了就招呼他們過來。
“你們過來,看看我這盆菊花怎麼樣?”
蘇壹一進院子就看見一盆菊花,外側花瓣呈現白色,內側花瓣呈現紫紅色,花瓣微微卷曲,漂亮又驚豔。
“這幾盆花開的可真好。”
沈從儀:“顏色鮮豔,花瓣緊密,花心飽滿,葉片肥厚,莖杆翠綠,是品相難得的菊花,不知這花的名字叫什麼?”
李簡正摸著鬍子笑道,“這盆叫紫龍臥雪菊。”
蘇壹湊近些看,“果然形象。”
李簡正這才看向沈從儀,“你們兩個今天這麼整齊的來我,是虢國公府找你們麻煩了?”
蘇壹:……
沈從儀給李簡正添茶,“學生時常拜訪老師本就應該,若是每次來都有事需要老師為學生擔心,豈不是學生的過錯?雖老師愛惜學生,但學生也不能常使老師擔心,即便是有事來求,也得禮數周全。”
李簡正嘴角一抽:“說人話。”
沈從儀道,“學生和哥哥想用手裡的兩樣東西配方攀上太子,聽說戶部尚書夏原善是太子的人,您覺得夏原善可信嗎?”
蘇壹:……無論見多少次,他都很難想象這是儀哥兒和李先生日常交流的畫風。
李簡正,“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什麼樣的東西能讓你們攀上太子?”
蘇壹插嘴,“真的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