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斐下意識跪在地上,嘴皮子下意識往外禿嚕,“是二叔家的玟哥兒告訴我的。”
“還有呢?”常大人問。
常斐二和尚摸不得頭腦,“還有什麼?”
常大人,“張茂財。”
一個穿著綢緞戴軟帽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老爺。”
常大人,“把周涯和周涯家的,還有日常跟在二少爺身邊的幾個小廝和他屋裡的伺候全捆起來扔到柴房。
你親口撬開他們的嘴,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攛掇二少爺不敬兄長,意圖讓子翽進不了虢國公府。”
常斐臉色大變,“沒有,父親沒有。”
“人證聚在,你還不說實話!”
常斐頓時六神無主,他向來做事不避諱房裡侍奉的人。
而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們又怎能可能受的了張茂財的拷問。
“我……”
“說!”
常斐低頭,“有人說哥哥回來以後,何家就要同咱家退親,前些日子玟哥兒又告訴我哥哥早就與男子成親,我這麼做……”
“蠢貨!”常大人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地上砸下去。
碎瓷片四濺開來,一旁的鄭夫人被立馬停止哭泣。
常大人站起來踹了常斐一腳,“白痴!”
常斐整個人都被嚇懵了,鄭夫人立馬跪下去抱住兒子,哭喊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常大人壓根就沒理她,指著常斐的鼻子罵,“你個拎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貨色,還學著別人搬弄是非,在背後給你大哥使絆子,到底誰給你的膽子!”
常斐動了動嘴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沈從儀乘著軟轎,回家換官服進宮。
蘇壹起床之後就聽人說沈從儀去了虢國公府,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答應沈從儀的事,就覺得臉頰發熱。
見沈從儀回家,蘇壹沒有過多過問,而是幫著沈從儀拿官服。
沈從儀穿好官服,臨走前道,“哥哥,我把咱們兩個要成親的事告訴他們了。”
蘇壹睜大眼睛,大腦一片漿糊,“那他們怎麼說?”
沈從儀笑著道,“很驚訝,但是沒多說什麼。”
即便是那些人有異議也用,沈從儀從來不想和那些人玩宅鬥遊戲。
他今年二十二歲,平時翰林院的事情又多,留給他和哥哥談情說愛的時間已經夠少了。
因此沈從儀根本沒時間在那些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