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壹和沈從儀兩個人帶著帷帽騎著馬,蘇壹還準備了兩個帕子,讓沈從儀也和自己一樣矇住口鼻。
旁邊鏢隊的人見怪不怪,他們其中不少人也蒙著口鼻,防止一個勁的吸土。
很快,李琅也受不住了,出來騎馬。
蘇壹,“琅哥兒,你要不要戴上帷幕蒙上口巾?”
李琅搖頭,“我就不要了,戴著那些玩意,我不舒服。”
李琅騎的當然是自己熟悉的馬,他奇怪的看了一眼黑馬,“烏玄怎麼今天這麼乖,竟然和其他馬並行走。”
李琅算是領教過沈從儀這匹馬的脾氣。
蘇壹笑著拍了拍小紅馬的脖子,“烏玄和我家小紅感情好,所以才走一塊。”
果然黑馬的步調有意和紅馬的步調保持一致,不緊不慢的走在一塊。反而李琅駕著馬一靠近,就被黑馬吹氣。
李琅抽了抽嘴角,總覺得看這匹黑馬有些幻視沈從儀本人。
半柱香後,李琅道,“蘇大哥,能給我一個面巾嗎?”
蘇壹大方的遞給他一個。
沈從儀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不是說不戴著玩意嗎?”
李琅接過面巾,發現這玩意竟然可以掛耳朵上,“我第一次出門沒經驗。”
……
幾個人沒有著急趕路,因此半個月後才趕到京都。
李琅的舅舅家和傅夫人的孃家都在京中做官。
雖然李先生也在京都購置了宅院,但到底家裡沒人。如今李琅一到京都,他舅舅家便派人來接他。
“請問,是蘇壹蘇老闆嗎?”一個穿著絲綢衣衫管事走上前。
“我是。”蘇壹掀開車簾,“你是……”
“小的是宜春侯府的管事,特來接琅公子回府小住的。”
李琅的親生母親出身宜春侯府黃家,黃家乃是大虞朝開國功臣之家,享世襲爵位。
李琅的生母雖然早亡,但李琅和舅舅家一直聯系很緊。如今來了京都,自然要住親舅舅家。
李琅對蘇壹拱手道,“蘇大哥,那我就回舅舅家住了。”
蘇壹點頭,“去吧,等我修整完之後再去拜會。”這些都是人脈關系,要好好聯絡。
沈從儀和李琅道別之後,李琅就帶著自己的行李和隨從跟著那位管事離開。
離開之時,那位管事還給蘇壹送了不少禮品。
蘇壹沒心思瞧侯府送的都是些什麼,他現在都快累死了。
“咱們快點回家,我要去洗澡。”
……
京都不愧是京都,繁華程度完全是平安城沒法比的。
蘇壹修整兩天,就開始給自己在京都的人脈遞拜帖,而沈從儀則是在家閉門不出埋頭苦讀。
沒過幾天,李琅來了蘇壹家。
今日蘇壹去郊外的莊子上不在家,李琅一進來就如同走進自己家一樣,讓小糧給他準備一個房間,他要住在這裡。
沈從儀手裡拿著書,好奇的問,“你不是住你舅舅家嗎?”
李琅隨即開始大吐苦水,“我要是在那裡繼續住下去,今年的會試恐怕就要無望了。今年過年時我還好奇我爹怎麼突然給我傳信,信中說讓我來了京都之後繼續跟著蘇大哥和你住,原來根在這呢?”
沈從儀更好奇了,“你之前不是說你舅舅家雖然是武勳世家,但這幾年正往文官方向發展嗎?既然如此,宜春侯府應該會很注重家中子弟讀書才是。”
李琅臉上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別提了,他們還不如安安心心繼續做武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