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壹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點小手段,關鍵是那一家人太貪心。”
最近儀哥兒回家,織機也造出來了,好訊息連著串往外蹦,蘇壹每天開心的不得了。
沈從儀只是眉眼含笑的看著哥哥,至於那被哥哥帶回來的兩位「表妹」 ,她們二人並沒有給沈從儀帶來危機感,他去看過那兩位「表妹」,瘦的跟豆芽菜似的,頭發還短,自己這張臉能甩她們倆兩條街。
最關鍵的事,兩位表妹年紀小,是哥哥經常說的未成年。
因此沈從儀完全不擔心哥哥會看上她們。
“嘶……”蘇壹手一縮,他不小心被拆螃蟹的稜角紮了手指。
“哥哥沒事吧?”沈從儀連忙握住蘇壹被紮到的手指,見那纖長又白皙的手指肚上浸出紅珠。
蘇壹想抽回手,“沒事,就是不小心被紮了一下。”
沈從儀看著那抹鮮豔的紅珠,眸色微微發暗,低頭在蘇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口\含\了進去。
蘇壹眼睛微微張大,一時間竟然忘了用力把手抽回來,指尖上能清楚的感覺到一抹柔軟在舔\舐。
沈從儀抬眸看向哥哥,片刻後松開,“這樣就不會再流血了。”
蘇壹幹笑,“就這麼一個小口子,不值當,不值當。”
蘇壹抽回右手,掩飾般的咳了一聲,用左手拿杯子喝酒,拿杯子的時候手有些打顫。
蘇壹內心尖叫,他怎麼會覺得剛剛儀哥兒的動作充滿了暗示呢?錯覺,一定是錯覺!
沈從儀則是一臉輕松的叉開話題,“今年的螃蟹真不錯,又大又肥,裡面的黃還都是滿的。”
蘇壹胡亂應和,“是啊,今年從李先生那裡賣來螃蟹不錯,我還給河邊送了兩筐……不是,說反了。”
蘇壹原本想說從河邊買來的螃蟹,給李先生那邊送去了兩筐。
沈從儀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萬一把哥哥嚇到就不好了。
“我幫哥哥剝螃蟹。”
其實自從發生那兩回事之後,蘇壹一直默默反思,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把儀哥兒帶壞了。
蘇壹小心翼翼的看向沈從儀,“儀哥兒,你現在還覺得做那種事會惡心嗎?”
沈從儀默默低頭拆螃蟹,沒吭聲,腦子裡在思索哥哥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壹想了想,繼續道:“其實吧,之前我那麼做是不對的,你還小所以不太懂,這個世界講究陰陽調和,其實……”
“哥哥……”沈從儀開口,“其實我騙了你。”
蘇壹眨眨眼睛,“啊?”
沈從儀直接丟擲一個炸彈,“其實那天的酒裡的藥是聚芳齋家的陳三小姐給我下的。”
蘇壹蹭一下站起來,“什麼?!”
沈從儀抬頭看著蘇壹,臉上露出脆弱的神色,“我考上舉人之後陳家請人上門保媒,哥哥當時幫我婉拒了陳家。可是陳家人並沒有死心,那天我去參加酒宴,陳三姑娘讓人在我的酒裡下藥,想著趁我神志不清之時,將我引入陳三姑娘所在的包房……”
蘇壹立馬能腦補到後面的劇情,“把你引到陳三姑娘在的包房之後,再讓人過來抓你們。”
沈從儀點點頭。
蘇壹倒吸一口涼氣,低聲罵了一句,“什麼破玩意,話本下看多了吧,那陳三姑娘腦子進水了嗎。”
沈從儀晃了晃身子,看起來如同一碰就碎的陶瓷人,“那陳三小姐與我不過見過兩次面,我們話都沒說過一句,她連我為人到底如何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對我情根深種。她不過是看我如今有功名在身,一張臉長的還算看得過去的份上,才會這樣做的。”
蘇壹看向沈從儀,他一直都知道儀哥兒是個看事很通透的孩子。
但是有時候看事太過於通透也不好。
沈從儀朝蘇壹笑笑,可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