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蘇壹的聲音突然在沈從儀背後響起。
沈從儀急忙回頭,“沒什麼,我……”
銀寶吧嗒著小嘴把剛剛鐵蛋說的事向蘇壹重複了一遍。
沈從儀一下站起來,試圖用身子擋住他們三人看蘇壹的視線。
如果,如果他們三個真的要說蘇壹不對勁的話,那他,那他就……
沈從儀拳頭握緊,下意識看向門口那邊放置的瓦罐。
“真是可憐了。”蘇壹嘆一口氣,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那人是被冤枉的,被村裡人請來的濕婆是個騙子。”
沈從儀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蘇壹。
鐵蛋睜大眼睛,“蘇哥是怎麼知道的?”
蘇壹:“因為我見過這種情況啊,其實就是那人不小心磕到腦袋影響說話,過段時間就恢複正常了。”
蘇壹曾經在一個電視節目上看過的類似事件。
蘇壹開始給幾個小孩科普科學知識,“你們都知道發熱如果不治的話會被燒成啞巴嗎?”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沈家村就有這種情況的。
蘇壹:“腦子裡有一小塊地方是管控人說話的,發熱的人變成啞巴就是因為燒壞了腦袋裡管說話的地方。那人很大可能是因為從高空跌落,摔壞了腦袋,從而引起的言語混亂。”
聽到蘇壹不急不緩的聲音,沈從儀也漸漸放鬆下來,聽蘇壹這麼說忍不住問。
“那……後面的殺人呢?”
蘇壹看向沈從儀,眼中帶著一股化不開的哀傷。
“守寡的女人,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先是被人說中邪,再是被全村人當做異類一樣圈在家裡。這時候偏偏有個男人要進去看她。”
蘇壹抿抿嘴,“你們還小,很多事不懂,我覺得那婦人當時一定是在自保。”
沈從儀幾個小孩的確不懂。
但是沈從儀卻看出蘇壹在說這句話時眼裡的哀傷。
蘇壹是在為那個從沒見過面的死人傷心嗎?
沈從儀不懂,他不喜歡看蘇壹這種表情。
“哥哥,書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壹湊過去看書,“這是……”
……
下午,銀寶在飯桌上問:“爺爺,大哥二哥老打架,怎麼蘇大哥和沈哥不打架呢?”
銀寶的娘親王香菜笑著道:“因為他們不是兄弟,是小夫妻啊。”
王香草說完一桌子大人都笑了,銀寶和兩個堂哥不知道大人們在笑什麼。
銀寶的奶奶豐氏點點頭,“要不是你說,我也都快忘了他們不是親兄弟了,當初沈大山夫妻倆把蘇壹帶回來,剛開始是要給儀哥兒做媳婦的吧?”
大兒媳點頭,“對對,可誰知道是個男孩,後來有人說蘇壹和儀哥兒的面相很合,就結了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