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好吃懶做,窩裡橫的同時又欺軟怕硬,知道原身和儀哥兒是孩子就敢動手,面對外人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也就沈大山像基因突變似的,小小年紀就會出去找活幹,還喜歡動腦子。
結果就因為早些年想過繼親大哥的兒子,夫妻倆沒日沒夜的在外邊幹活,還往家裡交錢,就被這一家人當做好欺負的軟柿子放肆揉捏。
“一日叫孃終身是母,沈大山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了,我是他親娘,他如今沒了,留下的東西自然全都歸我。”沈老太理直氣壯的道。
蘇壹面對如此不要臉的人,直接開懟,“別不害臊了,你算個哪門的親娘。前幾天我爹孃停靈,我敬著你們是長輩,把喪事交給你們。
可你們呢,半點沒有把我爹孃放心上,不幫忙不說,連吃帶拿,把我家五隻雞全部嚯嚯,就連燒紙錢都昧下,弄的下葬時黃紙不夠燒。
當時我爹孃還沒下葬,我強忍著沒吭聲,現在你們一群人蹬鼻子上臉,還想來搶我爹孃留下的房子田地。”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齊齊看向沈老太等人,並開始相互交頭接耳的嘀咕,大家沒想到前幾天的葬禮上還有這麼一出。
沈老太一噎,“瞎說什麼你!”
蘇壹繼續,“當初分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爹早就和你們一家沒關繫了。你要是再鬧,咱們就把當初寫的分家書拿出來讓裡正評評理。你要是還不認,就去縣衙見縣太老爺,咱們去對簿公堂,讓縣老爺開堂審。”
這句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部都嚇了一跳。
縣衙在農戶人心中都是不能碰的地方,平時去縣城都得繞著縣衙走,更別說要對簿公堂了。
沈老太也被嚇了一跳,“你嚇唬我也沒用。”
蘇壹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你們一家不給我和儀哥兒活路,我們兩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與其在這裡被你們逼死,還不如豁出去,說定還能爭條活路。
當初我爹分家,什麼都沒分到,還倒貼了那麼多銀錢給你們,那分家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以後沈大山和你們一家再沒關系,就連如今的三畝薄田還是後面買的。
現在你們一家翻臉不認賬,又見我爹孃剛沒,就欺負我們兩個沒爹孃的孩子。走,咱們一塊去見官。”
說著蘇壹就要去開木門上的鎖,“等我去屋裡拿分家書,咱們就一塊跪在縣衙的大堂上等縣老爺審案。”
周圍人一見蘇壹這樣都嚇了一跳。
有同姓沈的人趕緊攔蘇壹,並且開始勸說沈老太。
當初沈大山和沈老太分家時,鬧得很大,那分家書他們這些姓沈的同宗人都是見了的。
既然分了家,那沈大山夫妻留下的房子田地怎麼也輪不到沈老太一家拿。
見情況不對,沈老三躲在親娘後面來了一句。
“蘇壹又不姓沈,我們家的事,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姓蘇的人摻和。全村誰不知道我二哥兩口子沒孩子,你才是外人才對。”
蘇壹把木門上的鎖頭開啟,轉頭看向沈老太身後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你說的這句話就好笑了,儀哥兒是爹孃的孩子,那可是登在朝廷黃冊上的。難不成你覺得咱們沈家村的裡正,在登記村戶人身份的時候是往官府裡胡亂上報的嗎?
我與儀哥兒合過八字、簽寫弟契、結了昏禮,我是儀哥兒的童養夫,我就是沈大山的小輩。誰要是不認,就和我一塊去縣衙評理。”
眾人眼見蘇壹一副要豁出去的模樣都有些驚訝,要知道以前的蘇壹脾氣可沒這麼厲害。
可見是沈老太一家把蘇壹給逼急了,就像剛剛蘇壹說的那樣。
沈老太一家人要把蘇壹和沈從儀趕走,那不就是逼著他們去死嗎?
就在這時突然後面不知誰喊了一聲。
“裡正來了!”
【作者有話說】
古代的結婚儀式被稱為「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