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帶喻才回家了。”
殷子月嘆了口氣,看向副駕駛上正在呼呼大睡的馬喻才。
他解開安全帶,湊近了輕輕推了推馬喻才,“喻才哥,下車,到你家了。”
馬喻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眼中都是血絲,看起來很是疲憊。
看來應酬也讓他無比勞累。
“謝謝。”馬喻才側頭一看,已經到小區門口了,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一下車就被冷氣凍了個清醒。
馬喻才關上門,正想跟殷子月道個別,殷子月已經關上車門出來了。
他出來幹什麼,外面這麼冷。
殷子月繞過車頭,站在了馬喻才面前,遞過了手中的袋子。
馬喻才道:“腦子喝糊塗了,都忘了拿了。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下次請你吃飯。”
他接過袋子正想轉身離開,殷子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馬喻才。”
馬喻才很少被他喊全名,微微皺眉,扭頭看去,“……怎麼了?”
殷子月看著他,忽然嘆了口氣:
“你還在等?”
“……”
馬喻才看著他,大腦一瞬間還沒轉過來,好一會兒,強勢的冷氣將鼻腔刺激得一酸,他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等?”
他又反問了一遍:“等什麼?”
殷子月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沒有,”馬喻才將手抽出來,笑道,“哪有什麼等誰?你說什麼呢?”
“……”殷子月盯著他手上那枚戒指,又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收回來,“喻才哥,那下次見。”
馬喻才點點頭,微笑著揮手道別。
跟殷子月告別後,他腳步虛浮地順著小路走著。
今天格外得冷,四肢百骸都被冷風吹得僵硬無比,骨髓都在發疼。
馬喻才裹緊了西裝,加快了腳步,想起會場給了條圍巾,從袋子裡翻了翻,掏出來圍上了。
小區裡亮著燈的地方不多,可能是臨近年關了,都回老家了。
一想到回家就被催婚,馬喻才頭又開始疼了。
好巧不巧包婉清去年結婚了,他重重嘆了口氣,只怕今年會催得更厲害,考慮起要不今年藉口別回家過年了。
正在腹內構思著藉口,“藉口”自己打來了電話。
馬喻才一看,心情輕鬆了一些,接通了:“路青餘,幹嘛呢?”
“這個時間點給你打電話能幹嘛?你今年過年什麼打算?”
“我?還在考慮。”
路青餘那邊哎了一聲,立刻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來山上吧馬哥!”
“馬哥你必須來看看,我們把神君的崽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