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同事成了甲乙方了。
等飯菜上來了，殷子月主動問起馬喻才合作內容，兩人一來一回，這才慢慢有了商談的實感。
談了一會兒，馬喻才不得不承認，殷子月的確是年輕有為，很有理解。
行業理解深刻，表述清晰，要求明確。
並且合理！
馬喻才越說越起勁，差點就起身握住殷子月的手大喊一聲：“兄弟！”
不愧是當過牛馬設計師的人！就是能感同身受！
薛邵峰也滿意地拿出合同，“行，條件沒問題，殷總就直接簽了？”
殷子月爽快簽完，三人便開始聊起了別的有的沒的事情。
殷子月起身給馬喻才倒了杯酒，輕輕一碰，道：“喻才哥，謝謝你之前的教導。”
馬喻才一口酒下肚，又迷糊了，道：“你自己機靈。沒有我，別的人也能帶好。”
殷子月抿了抿酒，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液，“不一樣。”
已經歪在座位上的薛邵峰一下支稜起來，想起了什麼又躺了回去，“子月一來差點給我帶回以前的時候。”
說完他自己樂了一陣。
馬喻才瞧了薛邵峰一眼，也失笑了。
殷子月看了看兩人間的氛圍，直言不諱道，“邵峰哥結婚了？怎麼戴上了戒指了？”
他將視線掃過馬喻才的手指，但看不清兩人指間的戒指是不是同款。
薛邵峰摸了摸頭，“是有個物件，在國外結了婚。”
馬喻才不語。
“……我認識嗎？”殷子月問。
薛邵峰擺手，“不認識，不認識。”
殷子月眨眼，又倒了杯酒起身敬他，問道：“喻才哥呢？”
馬喻才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殷子月還在順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講，他下意識起身碰杯，還沒回答。
殷子月已經看見了他指間那枚戒指。
沒有變，是以前的款式。
他放下酒杯，正要恭喜對方，就見馬喻才露出了個風輕雲淡的笑容，自我挖苦道：
“嗯……單身貴族。”
但早就摘下放在一旁的鏡片沒能擋住他眼裡的惆悵和一絲酸楚。
殷子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精殘留下的餘韻讓喉間一陣滾燙：
“……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