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殷子月來了,伸手道:“看來你有同伴,今天很高興,下次有機會再教你。”
馬喻才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笑道:“謝謝,很有收獲。”
殷子月站在一旁,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漂亮的妻子總是被其他不懷好意的男人盯上,而妻子還總是笑臉以待。
馬經理,天生禍水。
他狠狠拉開易拉罐的環,就像拉走那些奇怪的想法。
仰頭猛灌了幾口,殷子月眼神堅定,“來一局吧,馬經理。”
馬喻才詫異一笑:“你打多久臺球了?”
“幾年。”
“我才打了幾個小時,”馬喻才說著又俯身下去,“不打,你想欺負我。”
殷子月攥著臺球杆的手一緊,因為馬喻才的話心裡癢得不行。
“我是想欺負你,”殷子月盯著他的腰線,藉著複述吐出自己的心裡想法,“能欺負馬經理的機會不多。”
“啪!”
白球撞到紅球,但是空杆了,沒有落袋。
馬喻才起身,好笑地看著殷子月,將球杆拋給他:“不管什麼身份,你敢以下犯上?”
無論年齡、職場、還是今天的聚會,殷子月都是個弟弟。
他感覺有些出汗了,轉身揮手道:“交給你清臺了。”
殷子月攥著球杆,嘴角緊抿,眼神幽暗。
馬喻才去洗手間放了個水。他出來後,在洗手臺上洗了洗手,順便洗了洗臉,好讓自己在密閉空間打出的紅暈和熱意散一散。
才剛抬起頭,馬喻才眉頭一皺。
有個人站在了他身後。
左右都有洗手的空位,他偏偏站在自己側後方,馬喻才從鏡子裡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轉身讓開位置。
男人又是一個晃身,擋住了馬喻才的位置。
馬喻才皺了皺眉頭,再度往旁邊走了一步,男人觀察了他的走向後再度跟了上來。
這下都把馬喻才堵在角落了。
馬喻才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冷臉看過去,是個年輕面孔,他冷聲道:“讓讓。”
“我經常在這玩,之前都沒見過你,你不是這裡的會員吧,”年輕人笑了笑,問:“交個朋友嗎?今天的開銷記在我賬下?”
他特地問過經理和朋友了,面前這個男人不是會員,也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估計就是個來這裡消遣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