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個人別扭嗎?
而且剛剛突然吸他血是個什麼意思,好好聊著天呢?
馬喻才大腦混亂了。
最後,嚴繼堯喉結一顫,周身的邪氣混亂起來,他吸了口氣,松開了馬喻才,退回到一個安全且禮貌的距離,道:
“今晚我會在,但是不一定能出現。遲佳兒已經意識到我的存在,有時候能控制住我。”
馬喻才繼續從鏡中看著他,這樣,能少幾分不自然。
他蜷縮起手指,看著血液不再溢位的手指,低頭洗手,道:“好。”
算了不想了,鬼的想法怎麼猜。
等他洗完手,嚴繼堯已經悄無聲息消失了。
他這才晃晃悠悠地出去,倒在床上休息。
睡了一覺醒來,殷子月也回來了。
桌上擺著的東西也被殷子月清理幹淨了,裝進了一個袋子裡。
馬喻才掙紮著起身,準備再畫幾個驅邪召雷的符,殷子月眼見著他走進了浴室,片刻後暈暈乎乎地出來了,忙起身扶著他,問:
“……馬經理,真的不要去醫院嗎?”
馬喻才心裡正在默唸清靜經裡他唯一會背的那段,揹著揹著還真舒服了點,喘了口氣回應殷子月:“沒事,我歇會兒,現在幾點了?”
“六點多,該下去吃飯了。”
馬喻才都沒有胃口,但是不入五穀是沒有力氣恢複力氣和真炁的。
他撐著胳膊試圖起身,軟趴趴地倒下去了。
殷子月幽幽嘆了口氣,道:“我去給你打飯上來,你好好休息。”
馬喻才點點頭,讓殷子月扶自己起身。
等殷子月離開,他默唸著聚炁經試圖恢複自己的精力。
這會兒的感覺,跟他畢業那會兒熬幾個大夜搞畢業設計差不多,走出去的步伐都是飄的,差點頭一栽就要摔地上。
所幸,只是一時間畫了太多威力大的符咒,注意力太集中,一下虧空了。
他深呼吸幾次,冥想了一會兒,就好多了。
後腦勺那暈乎乎的感覺也沒了。
殷子月送飯上來,馬喻才胃口也好了,快速吃完後,殷子月又下去扔垃圾。他扭頭看了眼窗外,雨居然還在下。
天已經幾乎黑了。
他給範志誠發了個訊息,約八點鐘去片場。
範志誠回了個好,後面還加了個玫瑰。
殷子月回來後,就看見馬喻才在換衣服。
他沉默片刻,看著馬喻才換了一套非常方便的衣服然後套了件沖鋒衣,實在是忍不住問:
“馬經理,你真的不知道嗎?”
馬喻才一頓,問:“你是指什麼?”
“範志誠他性取向的問題。”
馬喻才哦了一聲,“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