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了。覺素你長胖了?晚上多做會兒操。下一個——”
趙師兄走到了一邊,排第二的師兄自覺走了上去。
馬喻才身為局外人,就在隊尾看戲。
師兄們一個個基本都是熟練無比地過了。
到了路青餘,處機法師一甩拂塵,那雙犀利的雙眼將路青餘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滿:
“垂頭喪氣,薄志弱行,瞻前顧後!”
路青餘一抖,低頭,沒有說話。
“你先退下,那小子上來。”處機法師看見他的反應又哼了一聲,轉向了人群中的另一個人。
那手指指向了馬喻才。
路青餘扭頭看去,一頓。
馬喻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躁動起來的小豆丁們,又看了看處機法師,一和那雙明亮的雙眼對上,馬喻才一個激靈,彷彿被看透了,趕緊走了出來,走到了他面前,尊敬地微微一鞠躬:
“處機法師您好,我叫馬喻才。”
不自覺的,他就緊張了起來。
怎麼不是道觀成員的他也要抽背功課……而且他早課一直都是隨便讀讀,根本沒背下幾句。
馬喻才下意識想看向路青餘,頭轉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梗著脖子看著處機法師。
處機法師一挑眉,道:“你……心性比覺明要好些,但是太浮躁了點。你就將——後院裡那棵五百年的老松樹砍下。不許用工具。”
“嗯?”馬喻才發出了困惑的單音節。
大家都是文功,怎麼到他這就武功了。
不用工具?手劈?
他這幾天手不能動,也無法練太極。難道練了,就能徒手劈樹了?
馬喻才看向路青餘和他的師兄們,發現師兄們也是個個表情困惑不解。
處機法師沒有解釋,只是捋了捋鬍子,道:“劈不了,你就別下山了,覺明!你負責看著他。”
說完,處機就開始喊下一個了,“仰光,來。”
馬喻才一臉困惑地走了兩步,處機道:“慢吞吞幹什麼,趕緊去!”
“覺明?”處機瞪著雙目,一臉怒容。
路青餘和馬喻才兩人快速對視了一眼,表情別扭。
“走吧。”路青餘挨過來,與他擦肩而過,也沒看他,率先走到了前面去。
“嗯。”馬喻才跟在後面,心裡不是滋味。
不知道路青餘怎麼想。兩個大男人,做這種冷戰的事情,幼不幼稚?
但是馬喻才可不會低頭,他的面子擺在這裡,對方不低頭,我不低頭。
於是,今天,兩個幼稚的大男人還在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