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是馬喻才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時候編的,錄口供是他做完手術的三天後,路青餘和陳秀秀陪他去的。
路青餘說他們已經統一口徑了,就說他們是推理愛好者,專門來409探秘,然後真的發現蛛絲馬跡了,但是差點被兇手毀屍滅跡。
馬喻才也這麼說了。
至於沈浩然的話對不上,案件如何撲朔迷離,那就跟他們沒關繫了。
畢竟沈浩然已經被斷定為反社會人格和精神不正常,還被心理醫生判斷為偽裝性人格,他說的話也沒多人會信。
薛邵峰也打來了電話,無非是關心一下身體,因為是同行,在意的地方比較多:“會影響你以後工作嗎?”
馬喻才道:“應該能恢複好吧,沒事,不用擔心,我現在挺好的。”
薛邵峰忽然沉默了,馬喻才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說話,困惑地看了看,還在通話中,問道:“喂?高速訊號不好?”
薛邵峰那邊終於回應了,語氣有些躊躇:
“……我怎麼感覺你去一趟首都,變了……”
馬喻才問:“具體哪裡變了?”
“你以前不會這麼…淡定,”薛邵峰若有所思道,“你可是工作狂啊。”
馬喻才輕笑一聲,“別抬舉我了,我就是病了一次看開了。”
薛邵峰嗯了一聲,又是沉默了一陣子,才道:“那,再見,等你回公司,位置肯定留著的。”
馬喻才也嗯了一聲,道別後掛了電話。
久違地到家了。
怪冷清的。
兩人上樓。路青餘給馬喻才收拾東西前,問:“你真的決定好了?去道觀靜休倆月?”
馬喻才道:“不是你邀請我去的嗎?怎麼,你們道觀涉嫌傳銷啊?”
路青餘慌張道:“這話使不得使不得。”
馬喻才坐在自己的沙發上,舒舒服服地休息起來。
外面夜深人靜,感覺每個城市也差不了多少。
馬喻才凝視著窗外的黑暗,意識到一種名為落寞的情緒。
這種情緒並不陌生,只是他以前沒有注意過自己的這類情緒。
畢竟要強是男人的主色調。
“唉……”馬喻才嘆了口氣,坐著怪沒意思的,他起身,去路青餘身邊指揮起來:
“去臥室多拿幾條內褲,我的面膜和護膚品也帶上。”
“你還護膚?”
“你搞直播的還不護膚?”
“有美顏啊!”
“難怪你現實中一臉邋遢。”
“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對我很不客氣!”
“少廢話,快點裝,我困死了。”
路青餘碎碎抱怨著,遇見他真是倒黴……
馬喻才嘴角勾起一抹笑,坐在床邊指揮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