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喻才眨了眨眼,突然很生氣,偏過頭,不想看他了。
他快睡過去的時候,嚴繼堯才肯說話:“…很快…會見面的。”
……
馬喻才醒了。
醒的時候,周圍幾乎全是人。
他沒想到夢裡是這些人,醒來還是這些人,一個沒少。
他一睜眼,路青餘就啊一聲,錢昊就啊一聲,蔣於雯也啊一聲。
還是陳秀秀趕緊起身去叫醫生。
醫生過來看了兩眼,說:“沒事,不至於那麼嚴重,緊張啥啊你們。”
一堆人謝謝醫生。
馬喻才想坐起來,路青餘趕緊攔住,說,“你現在盡量別用右手!”
馬喻才趕緊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兩眼,一看,安心了。
手上纏著貼著白布,也沒多可怕嚇人。
馬喻才腦袋還是暈暈的,有氣無力道:“你之前那麼嚇唬人幹嘛……我還以為我手被砍斷了……早知道讓你被砍了。”
話是這麼說,當時的事情大家都沒料想到,這個瘋子敢直接在大家都在場的時候砍人。
要是再來一次,馬喻才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了,一切都會被清算的。
路青餘沒戴墨鏡,沒紮頭發,還長了鬍渣,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他傷心道:
“我做完法一回頭看,你一身血倒下了!那傷口!路上你都是胡言亂語的,滿嘴喊著什麼,我真以為你迴光返照了。”
陳秀秀在旁邊解釋:“還好,不算危險,砍斷了手上兩條大動脈,只是失血過多了。好在路青餘及時堵住了傷口。”
說起這個,大家就都想到了砍人的家夥。
馬喻才此刻只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如果此刻他的人生是本小說,肯定所有讀者都想知道沈浩然怎麼樣了。
馬喻才也不含糊,直接問:“沈浩然呢?”
陳秀秀沒說話了。
路青餘去把門關了。
當時路青餘只顧著念經,蔣於雯跑遠了報警,錢昊制服歹徒,陳秀秀當時上來人都差點癱在地上,但也是她跟警察去了警局說清楚了。
然後幾人東湊西湊,才能湊出一個全部的過程來。
那註定是一個所有人都難以忘記的夜晚。
路青餘當時念經已經念得滿頭大汗了,幾乎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可能那刀砍在他身上他都不會動。
錢昊眼看著見血了,嚇得不輕,趕緊上去先控制住沈浩然的手,把他的刀給奪了先,然後趕緊喊自己女朋友走遠點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