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喻才心有餘悸地往後看了一眼,太黑了,他只能估摸沖著人影的方向說:“還好嗎?車好像熄火了。”
人影回應:“沒事。”
馬喻才拍了拍方向盤和中控臺,按了幾個按鈕,沒有動靜。
“剛剛是有人嗎?”馬喻才試圖開門下車。
殷子月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猶豫:“…我應該是看花眼了。”實際上他剛剛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車前猛地出現了一道黑影,但是此刻也只能說看花眼了,畢竟車前什麼動靜都沒有。
馬喻才一扭,沒開啟,再用力扭了扭車把,還是沒動靜,馬喻才懵了。他又趕緊重啟汽車,但所有的操作都沒有任何回饋。
殷子月聽到了前面的動靜,意識到什麼,問:“車壞了嗎?馬經理。”
馬喻才睜大了雙眼,但黑暗中看不清什麼,摸不著頭腦。
怎麼會壞呢?突然全部壞了?
正這麼想著,就見黑暗中忽然亮起一點光。
還沒來得及高興,兩人定睛一看,根本不是車燈,那點火光來自於車內掛著的符包。
符包突然自己燃燒起來了,發出的光芒十分微弱。
“呃…!”馬喻才短促的叫了一聲,“我的符包……”
符包這種東西會自燃嗎?
火光讓車內的情景清晰了些,殷子月看著詭異燃燒的符包,皺起了眉頭。他放下公文包,試著開啟後面的車門,也打不開。
一股強烈的不適從殷子月腳底升起,他忽然起了一大圈雞皮疙瘩,殷子月揉了揉胳膊,困惑地打量起一片漆黑的周圍。這條路上的路燈都是滅的,夜晚的光芒也就照亮一個輪廓,外面可以說是荒涼至極。當他看向前座時——馬喻才的側臉上是心疼符包的表情,火光打在他的側臉,朦朦朧朧的,還有旁邊那人的發絲上……
?
旁邊……的人?
就在此刻,最後一絲火苗也滅了。
殷子月僵住了。
他低頭掏出手機,開啟了手電筒,抬起手機試探性地往前座照,驗證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可還沒照到一個人,手機的手電筒也無聲無息地滅了。
還沒等他開啟螢幕光照明,手機就在他手裡閃了兩下,嘩一下滅了。
殷子月:……?
“馬經理,我的手機好像壞了。”
前座沒了聲音。
“馬經理……?”殷子月感覺有些怪異了。
下一刻,馬喻才道:“我在弄手機,也壞了。”
他鬆了口氣,想起最近在修大樓,他安撫聽起來有些緊張害怕的馬喻才,冷靜道:“好像附近在修什麼東西,遮蔽了磁場什麼的,可能電子裝置都用不了。”
馬喻才哦了兩聲,又試圖啟動車輛,不好意思道:“特地送你回家,遇上這事——”
“沒事的,先看看車有問題嗎?”
馬喻才剛剛沒聲實際上是在心裡對某魂環嘀咕:別鬧,把車報廢在這裡是什麼意思?我就送下屬回家,回頭就給你洗個幹幹淨淨好吧?
正煩著,後頸處被人掃了掃,發根癢癢的,馬喻才躲了一下,嘀咕了一聲“別動”,繼續重啟汽車。
很快,對方開始撥弄他的發尾,手指也悄悄覆蓋了他的後頸。
“嘖,”馬喻才微惱,忍不住出聲制止,“殷子月,別動我。”
“……”對方遲疑了一會兒,低聲答,“我沒動過啊。”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