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馬喻才一回公司就開大會。
薛邵峰往那一站就是馬喻才的靠山,整個會議室沒一個抬頭的。
最後,薛邵峰一句“都聽馬經理的”結束了會議。
薛邵峰拖著馬喻才吃公司食堂,馬喻才一坐下,薛邵峰就開始跟他小聲說這兩天的事情。
“那個案件看過沒?”
馬喻才咳了一聲,“瞭解過,很火啊 。”
“長平市那個景點,我沒記錯的話……以前也是我們公司設計的吧?”
馬喻才一頓,“不知道。”
“你進公司沒兩年,不記得也正常,是個外包專案。”
“忘了。”馬喻才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藉口有事先走了。
臨近下班時,馬喻才收到了一份錯誤非常明顯的檔案,把對方喊進辦公室罵了一頓。
然後越想越氣,把員工一個個喊進辦公室聊了聊。
ike就是發了錯誤檔案被罵的第一個,哭喪著臉坐在工位上。
旁邊的姐安慰他:“別介意,咱們馬總雖然是刀子嘴,但是他刀子心啊。”
“哦,”ike動了下腦子,“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因為ike的反應笑起來,辦公區裡一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很快大家發現要一個個被喊進去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
一個人被上司1v1固然好笑,下一個1v1打boss的是自己就不好笑了,他們辦公室向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念。
外面的人就跟點卯等著送死一樣,面如死灰。
除了殷子月。
他的表情很複雜,內心更複雜。
因為他沒忘記自己做的那個上司的春夢。
那個夢的影響力非常的大,造成的後果非常的嚴重。整個週末,他每次入睡前都會緊張又糾結,害怕自己又會夢到上司。
甚至於作息都亂了。
然而等熬過週末到了週一,卻根本沒見到馬喻才。他請了兩天假,休息得好好的,週三神清氣爽地來上班了,殷子月卻失眠了好幾天。
所有人面如死灰,唯獨殷子月靜靜等著喊自己名字的時候,甚至有點期待。
因為他想驗證一個事情——
片刻後,他如願聽到了馬喻才喊自己名字的聲音:“殷子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