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你帶著琴酒半夜去壓馬路了?”赤井秀一不敢置信的發聲。他現在也很難理解為什麼會有人能完美的忽視琴酒那身濃重的煞氣,然後強行帶著他去壓馬路,甚至沒被殺手一槍給崩了,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
蔔長良點點頭。
“對啊,那咋了。”
“就允許你冷落我這個正牌男朋友,不能讓我找別人在一起,晾一晾你嗎?”
赤井秀一:……
你要是找其他人的話,他們當初早就分手,好聚好散了。可是為什麼偏偏是琴酒?偏偏是他,還恰好被波本,和自己看見了。
“那後面——”他的話音未落,蔔長良先一步說了出來。
“你是說我們去約會,你臨時跑路的那一次嗎?”少年死魚眼,“阿卡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偷偷的拿著狙擊槍瞄了我。”
“……”赤井秀一對此只能沉默。
雖然他本意只是想要隱藏對琴酒的殺意,不引起對方的警覺,才暫時放在蔔長良身上,可再怎麼說,他確實拿著狙擊槍瞄準過蔔長良的腦袋。
“那你又是怎麼和他相遇的?”
“在你約會跑路之後,我在路上剛好遇到了他。那個時候他還想殺我,但不巧的是,我還是有一點點小能力,所以……”蔔長良想到這裡,得意的翹了翹嘴,眼尾微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fbi,“我把他留了下來,作為你的替代品。”
赤井秀一:“……”
替代品,真是有夠奇怪的一個詞。
男人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組織臥底的時候,那群人倒是經常說自己很像琴酒,沒想到有一天能看見,琴酒當自己的替代品的時候。
蔔長良看見了赤井秀一臉上突然出現的一抹古怪神情,解釋道:“如果你沒有開槍的話,我覺得事情發展不會是後面那個樣子。”
“另外,我需要額外的強調一個事情——阿卡伊,你應該知道我的xp就是白毛吧。”少年停頓了一下,等對方接收了這個資訊後,繼續說:“嚴格來說,你們在我這裡,算是互為替代品?”
“不不,也不對。我還是很喜歡學長那個樣子的。”蔔長良可惜的瞥瞥自己身邊的黑發男人,“稀有的粉毛耶,我也很喜歡的。”
赤井秀一現在已經徹底不想和對方再互相印證下去了。這會讓他好像在看撲克牌裡的大小王一樣,帶著莫名的喜劇效果。
除了認下這場命運的捉弄以外,赤井秀一別無他法。他用眼角餘光看了看身邊的少年,對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笑臉。
即使遇到了房子被法外狂徒炸掉,自己也差點死掉這種事情,且後面發現自己談得戀愛,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蔔長良這個家夥,也好像不痛不癢的樣子。
赤井秀一忽然呼吸沉了沉,眼尾下壓,心情莫名的惡劣了起來。
在這段經歷當中,究竟誰才是那個對待感情無所謂,且不屑一顧的人?
赤井秀一無法否認,他或者確實對少年是有好感的,不,應該是很有好感。
像蔔長良這樣似乎永遠都是開朗的像太陽般溫暖的孩子,非常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你們種花有句古話,用來形容你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蔔長良抬抬眸,剔透的黑色瞳孔裡劃過不停倒退的風景,他單手撐著臉,一邊看窗外的景色,一邊回話:“適合我的古話太多了。哎,阿卡伊,你這是準備把我帶到哪兒去?”
“當然是跟我回去。”
“不行,我現在不管在哪兒都挺危險的。”蔔長良搖了搖頭,他想拒絕這個fbi的提議,“不管是你還是安室先生那邊,感覺都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那怎麼辦?”赤井秀一視線下撇,落到蔔長良的腳上,示意少年,“你覺得你現在這副行動不便的樣子,還有別的選擇餘地嗎?”
蔔長良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難道不願意讓我繼續照顧你嗎?”赤井秀一淡定的開口,“舊事重提,家政阿姨可沒有我顏值高。”
“而且——”男人慢慢吐出了一句絕殺,“我免費……”
蔔長良:……
嘶,這個他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