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靈覺一直危險的提醒的情況下,蔔長良個人認為自己到時候可能硬不起來。
萬一銀長直剛好就在自己正在進行時闖了進來怎麼辦?
就算他因為精神暗示打不了自己,但是可以打除自己以外的人——比如安室透。
這要是自己害得透子莫名其妙憋屈的死在了自己床上。
臥槽,蔔長良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這簡直是什麼噩夢開展?
此即生命攸關之時!
於是,蔔長良非常擔憂透子生命危險的忍痛拒絕了對方,戀戀不捨的目光。
別看了,透子。
就算你在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也是不會鬆口的。
再見吧,透子!
含淚揮別了金發黑皮的紙片人老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一會兒的時間。自家沙發的柔軟讓少年差點睡著,但腳上的傷帶著隱約作痛之感提醒著他危險未消。蔔長良蠕動著蹭到輪椅邊,剛握住扶手,門口響起輕輕幾乎不可聞的腳步聲。
蔔長良這個時候才想起緊張的情緒,渾身微微繃緊,視線掃過茶幾上的水果刀——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門把手上的鎖芯傳來輕微的轉動聲,他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維持著快速的心跳,一會兒之後,少年的表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一門之隔的時候,蔔長良反而壓下了緊張的心思,他甚至在腦子裡面還有空餘的時間,想了一下——往另一種方向來思考,現在的情形就像是自己出軌了一個大佬,把人醬醬釀釀之後,慘遭被憤怒追殺上門的場景。
這麼想了之後,完全不緊張了呢。
蔔長良深吸了口氣。
目光盯著大門,以確保自己的視線能夠第一時間看到進來的人。
他的金手指,其實跟聲音沒有太大的關系,反而和他的視線有關,或者和他本人有關。
只要讓他第一時間看到了對方,就有機會控制住對方危險的動作,逃出昇天。
“咔嚓。”
門開了。
銀長發黑風衣的男人站在晨光裡,帽簷陰影下的墨綠色瞳孔泛著冷冽的光。他的腳下影子從門口一直蔓延進來,悄無聲息的漸漸籠罩了少年纖瘦修長的身影,像某種擇人而噬的野獸。
“是琴醬啊——”蔔長良喉嚨發緊,強裝鎮定地扯出笑容,“現在這個時間,嗯,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早上好?”
男人沒說話,靴跟敲在地板上的聲響步步逼近。直到停在沙發前二十厘米處,他忽然伸手,指尖捏住少年的下巴,強迫對方抬頭。
“疼嗎?”琴酒盯著那道還未癒合的腳踝擦傷,聲音像淬了冰。
蔔長良下意識想躲,卻被捏得更緊:“……”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琴酒沒這麼多話吧?【撓頭】
怎麼還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而且——在他的銀長直紙片老婆身上,為什麼覺得精神暗示的程度變低了。
如果以前的控制程度是一顆正在茁壯生長的不大不小的樹,那現在就好像才剛剛種上“種子”。
蔔長良眸色閃了一閃,順著對方的動作抬起瀲灩的桃花眸子看他。
少年輕輕的嗅了嗅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