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蔔長良在副駕駛位上,苦惱地戳了戳自己的大腿,恨不得現在自己趕緊眨眼就複原。
這種跟個娃娃似的,被人拎來拎去的體驗實在是不好。
偏偏他現在傷的就是腳底板還有腳趾,真的是一點下地的動作都沒有辦法完成。
“怎麼了,阿良?今天早上我才給你塗了新的藥膏,換了包紮,難道不舒服嗎?”安室透上了車,繫好安全帶,發現旁邊少年的動作,連忙開口問。
蔔長良頓時收回手,他搖搖頭,只是可惜的嘆了一聲。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覺得恢複的太慢了,我現在都不能動,簡直就好像被迫殘廢了一樣,這也太痛苦了呀。”
聽到這話,金發黑皮的男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這不是全靠自己造成的嗎?”安室透一邊啟動了車,一邊打趣蔔長良,“怎麼樣?用你的兩只腳受傷來換一次琴酒的吃癟,難道不舒服嗎?難道沒有那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我想還沒有其他人能夠辦到這種事情,要不阿良你考慮一下,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蔔長良:“——”來了來了,那種毫無痕跡的銜接話題的套話技術。
他忸怩了一下,回想起了雖然麻煩,但是確實很棒的銀長直的滋味。
轉了轉眼眸,從心的點點頭,一筆帶過了這個話題。
“你說的沒錯,體驗確實很棒,我現在這樣都是應得的。”
“阿門!”
少年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安室透:“……”
依舊沒有絲毫的進展,公安臥底深知對方確實有隱藏的秘密,但無論怎麼打探,對方壓根兒不想說出來。
男人想到這裡,燦然一笑——算了,他可不想變成赤井秀一丟了芝麻又丟了西瓜的模樣。
起碼自己現在所做的行為都是心中有數,全憑自願。
“阿良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像種花的一句古話。”安室透也跟著一起越過那個話題,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轉頭跟他說道。
蔔長良撇了撇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安室透:“……不錯,都會搶答了。”
“不止呢,還有一句話也很適合我。”
男人歪頭不解。
“色字頭上一把刀。”蔔長良盯著安室透漂亮的紫灰色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他先是用種花語,然後再用日語翻譯著唸了一遍,甚至扯了一張便利貼,一筆一劃的寫了出來,然後給安室透看。
“是不是很形象?”
安室透點點頭,認同了這點:“……確實。”
“說起來,fbi有事離開,那你一個人回家之後,怎麼辦?”男人看了看蔔長良的腳,“行動很不方便吧?”
“用輪椅啊。”哥哥,我只是腳受傷了,並沒有其他地方出問題。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試驗過了嗎?蔔長良茫然,自己還不至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了吧。
蔔長良攤攤手,眼神示意安室透,“我記得我的輪椅應該還在你的車子後備箱裡面。昨天你們光顧著把我當娃娃一樣搶來搶去,輪椅都忘了拿出來。”
“雖然以當時的情況來看,確實不怎麼需要。”
安室透心下可惜。
看來蔔長良確實沒有踹掉赤井秀一選擇他的想法。
寧願用輪椅這種並不方便的事物,也不開口邀請他留下來,登堂入室,鳩佔鵲巢。
很快,蔔長良到了家。
看著自己的獨棟小別墅在晨光裡面安安靜靜,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過去了很久的樣子。
仔細想一想,有這種恍然經年的感觸,那不是很正常嗎?
在昨天的時候,他睜開眼睛就被跳過了一週時間。還沒有好好的看一下自己的房子,又被半路上的金發黑皮男人勾引著回了家,盡管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兩個人差點打了起來,但總歸蔔長良還是完好無損的度過了莫名其妙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