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現在。
赤井秀一恍然,他在懷疑自己究竟對這個人投入了多少真心,然而計算結果是未知,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是紙片人老婆……”
耳邊輕輕響起少年清泉般動聽的聲音。
赤井秀一擰著眉,一時半會兒沒有想明白少年說得這句話的含義。
“我在回答你的問題哦。”蔔長良摸了摸男人的黑色短發,然後又摸了摸那張俊美冷峻的臉龐,他用了點力氣,把人臉頰都給掐紅了,失望又慶幸的放下了手,然後解釋說道,“你剛剛問我,在我心裡你是什麼樣的?”
少年笑了笑,眼底倒映著明媚陽光,如深潭,卻波光瀲灩。
“是我喜歡的紙片人老婆——”之一。
“但我覺得——”少年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應該沒多喜歡我,只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關於組織的資訊……”
“蜂蜜陷阱,很神奇不是嗎?”
“你們這些臥底啊,特工,真是夠拼的,反正我辦不到這麼犧牲自己。”
赤井秀一下意識地搖搖頭,“我……”然後少年打斷了他的話。
“承認這一點其實並不是很難,阿卡伊你可以再多多的從心一點。”才幾個月的相處,談情說愛,也是浮於表面的東西罷了。
蔔長良才不信這些家夥真的愛自己。
透子,是因為好奇和一點點感興趣,或者還能加一點點被自己和琴酒當時場景的帶偏——男人的好奇心,很神奇吧?
而阿卡伊——蔔長良決定怪罪自己,當男朋友當的太深情了,所以現在赤井秀一還有“後遺症”。
男人心中都有的不甘心,還有突然被甩冒出的自尊心罷了。
蔔長良自信點頭,自以為自己理清了所有事情。
雖然他仗著這個,給自己多謀取了一點兒福利,但這是人之常情。
是紙片人老婆,我多抄抄怎麼了?
少年的話語冰冷而決絕,像一把刀子,生生的刨開了他的心,然後翻出來,用一副無辜的表情,帶著血淋淋的手指指著這個東西說,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赤井秀一抿緊了嘴唇,將視線牢牢的鎖定在蔔長良身上,最終他看著少年那張精緻如畫的臉,慢慢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都對……”
男人用視線餘光瞥了瞥自己無聲亮起的手機螢幕。
是fbi的同事發來的訊息,很短,卻很重要:貝爾摩德的住處監視到了疑似琴酒的蹤跡。
還有一個大概地址範圍,被同時發到了郵箱裡。
郵箱裡的資訊發到了他的手上,意思不言而喻。
赤井秀一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將早上的冷空氣在肺裡過了一遍,再吐出來。
他看向少年,還沒有開始說話。
對方先一步開了口。
“有事做的話,現在就掉頭,把我放回安室先生那裡吧。”
蔔長良能理解他們這些“打工人”,看阿卡伊那個凝重的表情,怕不是銀長直又在搞事情了。
沒事,失約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赤井秀一這個紙片人老婆,蔔長良當初在看原著時,就自我思考了一下。
總結來說——感情上,毫無疑問的渣攻沒得跑,紅方琴酒的含金量;但對工作職責,目的達成方面,堪稱不擇手段的可靠。
臥底那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豬隊友拖後腿的問題,蔔長良心心念唸的銀長直可能已經被阿卡伊給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