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現在很發愁,蔔長良的腳傷到現在都還沒有痊癒的跡象,今天他又檢查了一遍,和幾天前簡直是沒有一點變化。
照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定他的腳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甚至瘸了都不是沒有可能。
想必如蔔長良應該也不會希望自己突然變瘸吧。
“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帶你去醫院徹底檢查一遍。”
蔔長良有點反應不過來得眨了眨眼。
他一把抓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擰著眉頭問道:“你來幾天了?”
“什麼?”對方似乎有點不太理解。
蔔長良重複了一遍。
“我是說你來我家幾天了?從我腳傷了之後開始算。”
赤井秀一濃眉緊鎖,他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額頭,溫度正常,不像是發高燒的樣子。
但看對方一臉認真的模樣,赤井秀一還是回答了蔔長良這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七天,我來七天了。”
等他回答完,發現少年表情呆滯,赤井秀一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用手在蔔長良眼前揮了揮,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到底怎麼了?”明明這七天,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好像出了某種問題,而自己還發現不了。
另外,赤井秀一想到了少年那個一直沒有痊癒的腳傷,更是覺得頭疼。
他覺得好像給自己攔了個不怎麼好解決的大麻煩——雖然蔔長良在fbi的搜查官眼裡,本來就象徵著一個神秘的大麻煩。
在赤井秀一的眼裡,少年扁扁嘴,露出了一副快要哭了的神情。
蔔長良幾乎沒有在他面前哭過,除了特別情況,比如床上另說,但現在,當著赤井秀一的面,少年卻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兮兮狀態,讓向來自認為冷心冷情,毫不動搖的fbi都不忍看見。
赤井秀一很煩躁。
他知道自己的心神被蔔長良的一舉一動牽扯,這是一個很危險的預警。
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想逃的慾望?
蔔長良沒有理會赤井秀一的糾結。
他低聲在嘀咕著什麼,赤井秀一停止對自我的拷問,俯身傾耳過去,聽少年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會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
“我血虧,我血虧啊!”
蔔長良嘴裡唸叨的這一句話,讓赤井秀一更加迷惑了。
他到底血虧什麼了?
這七天裡面,少年很安靜乖巧,所有的事情都被赤井秀一全盤接手,也沒有發現對方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幹了別的事情。
蔔長良根本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直接問吧。這還是蔔長良親自教會他的——少年說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人太極端了。赤井秀一有聽進去,但依舊保留著自己的意見,一切等塵埃落定,再下定決心也不遲。
赤井秀一問他:“你血虧什麼?”
蔔長良難受地捂住胸口:“哥哥啊,我白活了好多天。”
赤井秀一:“……”
什麼意思?
“阿卡伊你不懂就算了。”蔔長良吸了吸鼻子,憂愁地看了看自己的腳傷,又看了看自己旁邊依舊那麼帥的fbi,眼角濕潤了,“你不要急,那我先急。”
“哦,也不要擔心我。”他搖搖頭,“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好的很,真的。”
“你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好,小良。真的沒有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