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溫熱有力的軀體在手下,撲通撲通的心跳才勉強恢複平穩。
草,這是個什麼怪夢?
難不成在暗示什麼?
蔔長良懷疑地抬起頭,盯著安室透看了半天。
他想起來,夢裡的柴犬好像是透子家的那隻哈羅吧?
ok,柴犬狗狗找到了。
那麼誰又是那個黑色的巨狼呢?
就那個體型,大概也只有玄幻故事裡面才能出現這麼大的了。
蔔長良被安室透放在沙發上,然後這個人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問了急救箱在哪裡之後,非常自然地幫他清理傷口,還有包紮。
“痛嗎?”安室透的聲音頭也不抬的輕聲問。
“還好。”
現在已經習慣了那種隱約的痛感,最痛的時候還是剛剛才發現自己腳上磕了好長一條口子時,那不是第一時間,那是後知後覺。
“趁這個時候,我能問一些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嘛。”安室透對蔔長良說話,他依舊低著頭,動作輕柔專業。
頂頭的暖光映出蔔長良被擱在男人腿上的赤腳,他隨手摸了一塊茶幾上的薄荷糖,垂眸看著安室透蹲在面前給自己纏繃帶。
金發男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修長手指捏著自己腳踝的動作格外輕柔,像在處理一件易碎的瓷器。
就像是隨口一問。
“蔔長良。”他正式的叫著少年的名字,“關於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安室透收斂起笑意,平靜地將處理收尾,然後去看少年現在的表情。
“我很想知道這個。”他輕聲強調了一遍,“希望阿良能聽話的全部告訴我,懂嗎?”
“如果我不告訴你,是不是我面前的警察叔叔就要把我抓走了。”
蔔長良漫不經心地又剝了一顆糖,但不是給自己吃的,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給了蹲在自己面前的金發男人嘴裡。
“不要吐出來,吐出來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
“薄荷糖。”少年眨眨眼睛,面上一派無辜,“怎麼,安室先生嘗不出來嗎?”
安室透皺著眉,舌尖上感受到薄荷糖的清涼和甜意:“不要轉移話題。”
“好好,我聽你的。”
蔔長良略顯敷衍的點點頭。
“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你想問什麼的話就問,能說的我都會跟你說。”
“有不能說的?”男人挑眉?
蔔長良撇眼。
不能說的,那可太多了。
蔔長良在看見安室透出現在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會有這一遭的。
他可不會把人當傻子看。
不過該透露什麼的話還是需要考慮一下的。
雖然自己和銀長直廝混,還被fbi用狙擊槍比過腦袋,但蔔長良知道——
他一直都是過馬路都會扶老奶奶的好孩子。
【肯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