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這是“卑鄙”的美人計!自己不能中計,蔔長良啊,快堅定信念,男人什麼時候都可以有,但小命只有一條啊。
想到死神小學生的威脅——
少年眼神頓時清澈了許多。
呵,要不是蔔長良回家心切,還真的容易被對方蠱惑著留下來。
可惡的世界,一定是故意的,想要迫害他。
阿卡伊來了還不夠,透子這邊也開始誘惑他了。
接下來不會還有自己念念不忘的銀長直出現吧?
蔔長良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顫,求求了,這個千萬不要來。
很快到了分別的時候,蔔長良的腳步有點兒邁不動,不是為了貪圖安室透的美色和美食,而是心頭那一絲若有似無的不好之感。
他的心頭想法正在互相拉扯。
一個是讓他開口,試圖厚臉皮的透子在這裡留宿。雖然安室透的房間只是一個是能住宿的房間,但自己可以睡沙發的嘛;二就是不去管心頭的那一絲預感,繼續頭鐵的回家。
蔔長良細長白皙的手指捏住自己唯一剩下來的玫瑰花枝,嘆息著摸了摸似乎很不捨得自己離開的狗狗毛茸茸的腦袋。
他微微蹙起眉,最終沒有開口,而且揚起一如既往的燦爛笑臉,對安室透告別。
“感謝安室先生今天的款待。真是太好吃了,下次一定記得要來我家吃大餐啊。”
“好的,我會記得。”安室透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情緒有微微的不定,看著笑吟吟的少年拿著玫瑰花沖自己搖搖手,他也下意識地回應揮手,“時間還早,要我送你回家嗎?”
蔔長良搖搖頭:“不了,這才兩點多,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也不遠,就當是散步順便消食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因為透子做的太好吃了,所以吃的有一點多。
不光有正餐,還有一大堆的甜點。
蔔長良一點沒客氣的,幾乎把所有甜點都包圓了。
他確實需要消食。
等他回去之後,大概有一場比較硬的場面正在等著他。
蔔長良向來相信自己只在偶爾才出現的直覺。
因為它從來沒出錯過。
他肯定會遇見某個被自己狠狠嚯嚯過一次的銀長直的。
現在琴酒的怒氣值肯定是滿值的,自己會如何暫且不提,但他不能拉安室透下水。
有精神暗示的種子在,就算琴酒想殺自己都難,即使他帶了其他人一起來,邪惡銀長直也會因為種子的限制而被迫優先保證蔔長良的安全,來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蔔長良知道的,只是這個條件現在還沒有徹底觸發。
無所謂,等一會兒他見到了對方,那麼銀長直就逃不掉了。
但是安室透不一樣,如果琴酒發癲,蔔長良保不了安室透。雖然安室透是最為精英的公安,身手極為不凡,安全這些也不需要自己來考慮,但他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對方的臥底組織計劃。
沒有必要,這是蔔長良自己惹出來的禍事,他自己處理就行了。
蔔長良可是好孩子,自己的錯事自己會收拾的。
躲在安室透家裡,頂多逃過一時,但更大的可能是,琴酒根據心頭的指引,跑過來把無辜的透子當成自己的同夥,一起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