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懷疑自己的爸媽,怕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這麼突如其來的折在了這個國度裡。
而且,蔔長良想到,自己在東都大學莫名其妙發展出來的那一群神奇的家夥,跟痴漢差不多的存在,怪讓他害怕的。因愛生恨這種事情簡直是事故多發原因了,萬一哪天那群人裡面有一個想不開的,覺得讓他永遠的活在自己的記憶裡面才是最好的,可以永遠保持著完美的形象,怎麼辦呢?
嘶,蔔長良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到了。
然後他突然停頓了下來。
少年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白皙柔軟,這是一雙沒有幹過什麼重活的手,他緩緩的捏緊了手。
怎麼就忘了自己有金手指呢。其實只要跟他有過視線接觸的人都有被種下種子,只不過蔔長良從來沒有試過喚醒。
他用金手指在別人身上的次數真的非常少。
當初一夜情的赤井秀一身上一次,銀長直……呃,琴酒身上幾次,哦,還有那個酒吧的侍者用過一次,其他時候他都是給自己刷經驗值玩兒的。
只要他合理的運用自己的精神暗示,讓那群人不能傷害自己,應該就沒問題了。
大不了以後自己不要隨便的吃,別人遞給他的東西就好。再或者給自己“下載”一個危險警示。人的身體是很神奇的,在某些時候就可以達成一種死亡預警的神奇能力。
而蔔長良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種能力機率放大到100能夠觸發的狀態。
蔔長良洩力躺倒在床上。
呆滯的目光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這些東西也太麻煩了。而蔔長良他一直是個怕麻煩的家夥——
要不還是跑路吧?
這個學不上也罷。
大不了他重新再考一次。
反正他學過的東西又不會忘。
現在就需要權衡一下是重新去高考;還是繼續在這個世界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過活著。
蔔長良想得頭昏腦脹。
最終他選擇把被子蒙在頭上打算再去睡一覺。
赤井秀一買完東西回來,少年已經重新熟睡了過去。
窗外的陽光恰好穿透雲層,透過玻璃在床上投下彩虹般的光暈。明亮絢麗的光彩映得少年的睡顏格外柔軟。
赤井秀一突然很想看一眼對方睜開眼,然後對他笑吟吟的模樣,不管如何,都比現在沉睡的樣子有生命力,也更有感染力。就像之前無數次,他明明在對方眼底看到了轉瞬即逝的危險光芒,卻仍會在對方笑起來時,心底泛起不該有的動搖。
他莫名想到之前在這家醫院預約的心理醫生,那個時候對方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沖矢先生對心理學很感興趣?”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
“只是身邊有人總讓我想起希臘神話——”男人推了推眼睛,鏡片的反光掃過對方手中的資料夾,“比如達芙妮變成月桂樹,阿波羅永遠追不到的愛人,就像某些人明明近在咫尺,卻藏著足以致命的秘密。”
——
被迫住院休養的這幾天,蔔長良真的要抑鬱了。他怨念的看著不遠處坐著看書的粉發男人。
蔔長良想嘆氣。
以前也沒見自己的男朋友這麼粘人呀,感覺自己就連十分鐘的離開時間都顯得彌足珍貴。
蔔長良不知道是,赤井秀一其實在防備著組織的人來接近少年。
不管是可能出現的琴酒,還是那個明顯不安好心的波本。
他可是聽柯南發來的訊息,說安室透先生聽說了蔔長良生病住院的事情,打算要來看望一次呢。
波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來也是翻不出什麼風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