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臥底進組織,成為情報專家的男人此刻恨不得當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真是神奇啊,琴酒。
平時收集的許多資料在腦海裡轉了個圈後,由於某些“先入為主”的“致命”錯誤,安室透華麗麗的把自己帶偏了。
琴酒確實每天都穿得一身黑,包裹得嚴嚴實實,唔,至於身材嗎?安室透不想否認,那位經常忙碌著四處抓“老鼠”的男人身材確實不差。
不讓摸臉和摸頭發,也很合理。
他以前在組織聽到過一些小道訊息,不保真,但可以稍微參考參考。
這位top kier的頭發為什麼這麼長,一直不去理發剪短,究其原因就是他不信任人,不能容忍有人拿著會成為武器的剪刀去接近他的頭。偏偏自己也不會理發,所以就這麼一直留著礙事的長發了。
……少年嘴裡說的這些元素與琴酒的形象在他腦海中詭異地重疊,然後怎麼也扒不下去了。
好荒謬的東西,他真的應該繼續下去嗎?
一直維持在金發男人臉上的完美笑容都快要破裂了。
“聽起來像是個很有……反差感的人呢。”波本將方糖推入咖啡,看著褐色液體泛起漩渦,“嗯,他平時會帶你去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那當然很反差——我就喜歡這種的,”蔔長良咬著吸管笑出小虎牙,他可喜歡有反差的人了。希望學長能多多保持下去。
平時很正經溫和,但那種時候又很澀,最棒了。
“至於特別的地方……比如酒吧夜店這種算不算——”他突然住口,耳尖泛起薄紅,“咳,反正我很喜歡這種地方。對了!他最近還在研究插花,說是能培養耐心。”
酒吧夜店?還有插花?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兩個東西是可以放在一起說的嗎?
完全不搭啊。
金發的偵探先生呆了呆,然後看向對面的少年,忍住目光中的異常。他現在覺得,蔔長良應該是被某些組織裡的黑心腸家夥給欺騙了。
但他不能直接揭穿一個正深陷熱戀的人,相信他會理智的聽話。
可憐的孩子,被騙感情還失身了吧。
“阿良,看來他很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一面。”波本垂下眼眸,狀似漫不經心地攪動咖啡,“就像……偶爾會突然露出攻擊性的一面?”
“攻擊性?”蔔長良突然笑出聲,指尖無意識撫過鎖骨上的淤痕,皮肉癒合的時候,有細微的麻癢之感,“有的,當然有。但我喜歡他表現出來的那份攻擊性,很可愛的……”
少年黑眸裡流露出的是純粹的近乎愉悅的光,對面看得安室透的指節驟然發白。
看吧,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自己得想個辦法把他拉出來。
這麼一個單純的家夥,還是不要在這種黑暗裡陷入了。
“阿良對他的感情很深呢。”波本突然伸手按住少年正在撕扯方糖包裝的手,紫灰色瞳孔裡浮起危險的溫柔,“如果有一天發現他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偵探先生在說什麼呀?”蔔長良因為對方的動作愣了愣,然後下意識地抬手反扣住他的手腕,把自己的手禮貌抽出,桃花眼彎成狡黠的月牙,“他很好的,我已經驗證過一回了。”
“只要他不犯錯,我就不會輕易放棄他。”
“說起來,天色不早了,安室先生今天沒有去做那些愛好兼職嗎?”
蔔長良轉移了話題,不打算再和對方討論自己男朋友到底行不行的問題。
起碼學長現在人還好好的。
真的有問題,那他……哼,大不了就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