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長良偷偷抿了抿嘴,把微微上翹的嘴角壓了下去。
感覺自己彷彿在馴服一頭危險又美麗的孤狼。
啞巴比劃。
就是那種,有著銀白色毛皮的大狼。
啊,好想摸摸他的頭發……
盡管蔔長良本人是貓派,但並不妨礙他同樣也蠻喜歡狗狗的。狼也一樣,反正在蔔長良眼裡沒差……
沖矢學長有時候也有這種危險的氣息,一種隱藏在他那看似溫柔和煦外殼裡的嗜血冷酷。
奇怪,學長和這個法外狂徒怎麼會有相似的地方呢。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吧?
蔔長良搖搖頭,不糾結這個了,先讓他在這位很兇的好哥哥身上薅夠吧。
好不容易打破原則,用精神暗示隨意出手,自然要盡興點。
等他吃完了,我就帶他去壓馬路,散步加消食!
蔔長良暗暗地想。
抬起手繼續自己的投餵大事。
“找知音!”
“……”
琴酒的沉默不是無話可說,只是他說不了太重的話了。
蔔長良剛剛笑吟吟地換了勺子,把勺子往前遞了遞,腕間銀鈴隨動作晃出清脆的動靜,熟悉的聲音把琴酒的視線吸引了過去,然後他皺起眉,表情難看,耳邊是少年悅耳動聽的輕快聲音:“這蟹粉可是我連夜拆了五隻北海道帝王蟹...哎你摸槍幹嘛?我這勺子可比好哥哥的子彈金貴!”
“……”男人不再試圖言語。
看起來並不是很甘心的模樣。
那自然的,蔔長良可沒有試圖修改什麼精神潛意識之類的。這位他心心念唸的好哥哥,一看就是想殺了自己的模樣。
真是叫人害怕。
他這麼可愛親切的人,都捨得下手。
果然是壞人。
可以更放肆一些也沒關系!
保溫桶差點被掀翻的剎那,蔔長良輕輕搖了搖手腕的小鈴鐺,琴酒好不容易搶回的身體驟然頓住。伯萊塔脫手的瞬間,少年旋身用膝蓋頂住對方腰眼,筷子尖挑起塊排骨:“嘗嘗看嘛,裡面加了紹興黃酒...”
非常用心的一餐,一想到故意冷淡自己的沖矢學長沒能吃到,蔔長良就覺得很開心。
要不要,後面他和這個人拍個照,就按帖子裡說的,發朋友圈啥的,故意不遮蔽學長,氣氣他。
讓他看看這些好吃的東西,就因為自己的“不恰當”舉動而這麼華麗的錯過了,一定會很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