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繼續去找人,聊天也好,陪玩也好,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跟組織有關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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蔔長良不知道也不會管自家男朋友到底在想什麼,反正他現在對自己百依百順就完事了。
人生在世請及時行樂。
開心就好了嘛。
蔔長良覺得自己一直很樂天派,從不內耗自己。雖然是爸媽“充電話費”送的小寶貝,但他又不缺吃也不缺穿,少一點父愛跟母愛,完全沒影響。總有其他人來代替,誰叫他從小到現在都這麼可愛又優秀呢。
遊樂園裡,玩了好幾個專案後。
傍晚的燦爛霞光漫過彩虹拱門時,蔔長良舉著棉花糖蹦到赤井秀一面前,薄荷綠衛衣的帽子上縫著兩只晃來晃去的柴犬耳朵:”學長快看!這個棉花糖師傅會做黃皮電耗子造型!還有這個黑色的大麗花造型,好看吧,送給你吃。”
散發著甜蜜香氣的花朵樣子的棉花糖一併被少年舉到了赤井秀一眼前,是黑色的,層層疊疊被紮成了花的模樣。
赤井秀一笑了笑,伸手接過手那個大號棉花糖,下方的木頭簽子上還隱約殘留少年的手心溫度。他看著少年松開手,桃花眸裡笑意盈盈,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的樣子。
下一秒,蔔長良突然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往上推了推,把棉花糖遞到他嘴邊,棉花糖的甜香在空氣裡彷彿拉出了銀絲。
“嘗嘗。”他說:“好不好吃,這是我親手做的。老闆還不信我真的會做棉花,這個電老鼠就是老闆賭輸給我做的。”
少年柔軟的手指搭在赤井秀一的手腕上,往前一推,並不怎麼用力,達到了目的後,蔔長良就立馬抽走了自己的手,都沒讓赤井秀一反應過來。
這神奇的有分有寸的疏離感讓赤井秀一都有點難以招架。
少年有時候黏人又黏的很,有時候又縮得比誰都快。
赤井秀一分不清,蔔長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即使已經有過兩段感情經歷的fbi先生,也分析不出,這個長著一副精緻相貌的少年究竟在想什麼。
他看起來很喜歡自己。
但他們才相遇幾天。
他的感情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當時蔔長良舉著比臉還大的棉花糖蹦過來,黑色的糖絲正在晚霞裡融化。雲朵狀的糖絮被風揚起,粘在他翹起的睫毛上,隨眨眼頻率輕顫,像停了兩只貪甜的鳳尾蝶。
”來,學長張嘴——”少年又重複了一遍,目光期待的看著他。
赤井秀一微微蹙眉,品嘗了一口,蓬鬆的糖絮入口即化,在呼吸間散成金色薄霧。
蔔長良舔了舔自己的“電老鼠”,吃掉了它的耳朵後,黑亮的瞳孔在糖絲後彎成月牙,薄荷綠衛衣沾滿香甜的糖晶。
“味道如何?”
“很美味。”
“可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赤井秀一心中一緊,他不動聲色的輕笑:“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是我一直在關注你的緣故呢。”
其實不是,蔔長良就是想知道對方吃他做的東西,是個什麼表現。
要是說不好吃,那就剝奪他永久享用自己做的食物的權利!
畢竟他做的飯真的很好吃,不騙人。
吃不到,是其他人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