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很早開始,就覬覦阿庭身邊的位置。”顧明塵語氣冷冽,像是在闡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顧家破産後,我為了接近阿庭,特意去他弟弟常去的會所工作,為的就是見他一面。”
顧明塵想起那身緊身的侍應生制服,墨眉微動。
“為了和謝總産生交集,我故意在他面前喝下帶藥的酒,當時有很多人可以作證,包括後來為我治療的醫生。”
有幾人的孩子確實回家講過這件事,底下多出幾人竊竊私語,顧明塵目光冷冷掠過去,聲音頓消。
“之後,我利用謝家家主的金扳指,讓阿庭主持退了顧家給我訂下的婚約;在因為事故眼盲之後,我藉助熊總和謝氏的合作意向,纏上阿庭,即便如此,阿庭只是好心給我提供救助,依舊和我保持距離。”
坐在臺下的熊總,想起秘書之後給自己說的話,恍然大悟的贊同點頭。
“為了離阿庭更近,我示弱讓阿庭收留了我,在謝家,阿庭一直要和我保持社交距離,直到顧仇回來。
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阿庭,回到顧家,在離開前一晚,我灌醉阿庭,醒來後告訴他,我們已經有了關系,藉此要求阿庭和我開始約會。”
顧明塵聲調冷硬。
“這是我和阿庭開始戀愛關系的緣由,全程都有證人,可以作證。
我根本不在乎所謂年齡問題,在場老夫少妻,姐弟戀組合併不少,我和阿庭,不應因為年齡就有了阻礙。
至於阿庭收留我,是我算計下好不容易達成的成果,地下情是我用子虛烏有的關系,故意要求阿庭公開後,協商的結果。”
顧明塵發言完畢,看向底下的記者。
“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在可以一次性提完。”
十幾個記者面面相覷,看著顧明塵腳邊面目全非的人,一時間竟不敢說話。
會場中的眾人,看著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卻異常狠厲的顧家繼承人,互相對視著,卻不敢再談論。
一隻手弱弱的舉起,顧明塵視線轉過去,停在一記者身上。
“說。”
記者拿著麥克風,猶猶豫豫的開口,“據我所知,顧家和謝家一直不和,請問顧家會怎樣看待您和謝總的這段戀情?”
“我不在意他們如何看待。”顧明塵抬手,在上百人的目光中,抬手摘下手指上的顧家繼承人戒指。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顧家的繼承人,我會請辭顧氏總裁職務,和顧家,徹底斷絕關系。”
顧明塵向臺階扔下手中的家族戒指,鉑金戒圈敲擊臺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瑩潤的玉質戒面碰到臺階,偏冷的玉色,像水中被觸到的月光,瞬間碎開。
閃光燈不斷亮起,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顧明塵踩過腳邊的人,朝活動廳大門走去,背影像極了之前修挺的身形,拉開大門,走的沒有分毫猶豫,決然到了極點。
大門關住,裡面的喧嘩頓時如潮水般翻湧而起,新影片紛紛發出,議論聲許久沒有停息。
謝庭安坐在書房中,靜靜看著面前振動鈴聲不斷的兩個手機,片刻後抬了抬頭,只是一眼,就看到書架上的寓言書,還有旁邊裱框的盲文。
沉默許久後,謝庭安起身,將寓言書和盲文收起,放入旁邊的雜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