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庭把我從顧家帶走,按阿庭的謹慎性格,前幾年會藏著我。”
顧明塵想的很清楚。
“等到謝氏勢力絕對超過顧家,阿庭不必再擔心家人安危的時候,就會讓我光明正大出現。”
“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謝庭安眉頭輕抬,看著顧明塵,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誇他,計劃這麼一場被動的金屋藏嬌。
顧明塵點了點頭,表情是絕對的認真。
謝庭安抬手摸了摸顧明塵頭發,有很多話,但卻沒有說出口。
“阿庭,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約會。”顧明塵回憶著以前的美好場景,抬手摸索著,握住謝庭安手腕。
“阿庭,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了我,下次去動物園,看水豚。”
“我記得。”
謝庭安低頭,輕輕吻上顧明塵臉側,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顧明塵這句話有些耳熟。
好像之前在什麼地方聽過。
“你好好養傷,等你手術之後,我帶你去看。”
謝庭安揚了揚唇,“到時候,就是真正的看。”
顧明塵握緊手中的手腕,側著身,讓另一隻手和阿庭十指緊緊相扣。
休養了兩天時間,顧明塵終於能躺著睡一會,聽著院外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顧明塵站在衣櫃前,從保險箱裡摸出表盒,將裡面的盲文手錶戴上手腕。
當天晚飯時間,顧鳶從公司回來,一家人難得齊全,就連捱了家法的顧仇也坐上餐桌,吃了兩口飯,就迫不及待的嚥下兩顆止痛藥,連保持坐姿都異常艱難。
“明天,明塵就要去醫院,開始做術前準備。”
顧老爺子注視著坐姿端正的顧明塵,舉起手邊茶杯。
“讓我們一起祝明塵三天後的手術順利。”
顧老夫人端起茶杯,顧鳶向後一招手,傭人立即端來酒水,顧仇視線偏過,不和顧明塵對視,但也端起了茶水。
沈馨月溫柔注視著兒子,一向不怎麼喝酒的人,端起手邊酒杯。
顧明塵摸到面前的茶杯,面色淡然的起身,一一和長輩碰杯道謝後,喝下茶杯中的茶水。
顧老爺子放下茶盞,看到顧明塵腕間嶄新的盲文手錶,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顧鳶也留意到,忍不住一笑。
“這盲文手錶,等你術後也用不到了。”
“能用到。”顧明塵向顧鳶展示了一下,“手錶裡面是盲文,外圈的磁珠,也能用來看時間。”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戴手錶?”顧仇回過頭,有些納悶,“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顧明塵摸了摸表鏈,順著表鏈摸到表盤上的數字。
“是我喜歡的人,送我的。”
“送你的啊。”顧仇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下一秒便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抬頭。
“明塵,你有喜歡的人了?”顧老夫人驚訝開口,“是哪家姑娘?”
顧鳶聞言也投來好奇目光,據她瞭解,自打回了顧家後,這位小侄兒一直在忙工作,幾乎沒有什麼工作外的時間,更別提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