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是個好孩子,他制止了顧仇,還給了他教訓。雖然之後意外發生事故,但我感激他當時做的一切。”
“這也是我們沒有立即撤資的理由。”繆總看向面前的顧老爺子。
“從今往後,我們只和顧明塵合作,至於你們顧家其他人,我們會保持距離。”
顧仇嚎了兩嗓子,卻發現別墅會客廳的窗戶盡數關閉,顧仇等待著,果不其然的看到顧老爺子親自去送繆家夫婦。
一行人路過公廳前的空地,顧仇剛想說話,只見老爺子盯著自己,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顧仇捂著臉,滿眼震驚,有些無助的看向繆家夫妻,卻發現以往對自己都帶著熱情的夫婦倆,如今竟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
發生了什麼?
顧仇眼睜睜看著,老爺子立即讓對顧明塵施行家法的人停了手,親自扶顧明塵起身,眼中滿是愧意。
顧明塵明顯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面容朝向繆家夫婦。
不等顧仇回過神,顧老爺子向執行家法的人嚴厲開口,顧仇來不及發問,背後的痛意猛然來襲。
繆家夫婦看著顧仇被打趴下的模樣,還有些不解氣,繆總拿出手機,拍下顧仇被打的喊爹喊孃的模樣,小心翼翼發給女兒。
等了幾分鐘,繆總手機一響,是女兒發來的一個大大的贊。
繆總忍不住和妻子分享,陳夫人看著手機螢幕一笑,商量著離開顧家後,去給孩子買些東西。
顧老爺子看著顧明塵背後的血跡,不由得的懊悔,再看一眼顧仇,是怎麼也想不到,兒子如今是如此的朽木不可雕。
聽到繆家夫婦要離開,顧明塵推開扶著自己的爺爺,上前走近兩人。
即便氣味比較淡,但顧明塵聞到他們身上沾染到的,那股熟悉的香味。
“怎麼了明塵?”繆總腳步停了停,看向顧明塵。
“繆總。”顧明塵聲音有些低啞,“你們今天見過阿庭嗎?”
繆總愣了一會,還沒反應過來,這“阿庭”指的是誰。
“阿庭,庭安,謝庭安。”顧明塵開口,唇色有些發白。
“你是說謝總啊。”繆總回過味來,再看眼前的年輕人,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那天事故時,這兩人的模樣。
雖說那是情急之下,但如今回想起來,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
“我們今早剛見過謝總,昨晚謝總邀請我們,這兩天住在謝家。”陳夫人看向面色蒼白的顧明塵開口。
“這樣也有利於春花慢慢熟悉我們。”
顧明塵點了點頭,對夫婦倆道了句“恭喜”,身體卻有點搖搖欲墜。
顧老爺子上前扶住顧明塵,繆家夫婦上車,車輛行駛,陳夫人透過車窗,一眼看到顧明塵背上大片的血跡。
“這顧家,家教是挺嚴格的,現在還有家法。”
下午謝家的餐桌上,陳夫人給幾人講述今天去顧家發生的事,提到顧明塵詢問謝總,也提到顧明塵蒼白的面色,還有背後的血跡。
“繆家有家法嗎?”春花是肉眼可見的緊張。
“我們沒有!”陳夫人連連擺手,“我們推崇自由教育,真的!”
繆總看著女兒語氣溫柔,說著他們當年對教育孩子的設想,謝庭安沒有聽餐桌上的歡顏笑語,視線停在老管家頭上,那個屬於顧明塵的紅色銀邊剪影。
那是謝庭安用半年時間,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