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塵貼近謝庭安，氣息落在謝庭安脖頸間。
“我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嗎阿庭。”
謝庭安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明塵，意識一片混沌。
“你……帶誰來？”
“不帶任何人，只是和你，阿庭。”顧明塵嘴角上揚著，知道阿庭和之前一樣，會回答自己的所有問題。
“不，不對，你帶約會物件，是誰？”謝庭安即便醉著，也能糾正顧明塵不搭前言的回答。
“是你啊阿庭，和我約會的人，就是你，也只有你。”顧明塵笑意愈發愉悅。
謝庭安聽著顧明塵的回答，一時間陷入沉思，似乎是大腦宕機，沒有理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阿庭你忘了嗎，我們一起去公園，我送了你我親手織的圍巾，我們還一起去了圖書館，一起吃飯，一起抓娃娃。”
顧明塵回憶之前的場景，心中像是蜜水般清甜。
“阿庭，你還答應了我，下次要帶我去動物園，看水豚。”
記憶隨著顧明塵的描述，被一點點喚起，謝庭安在混沌中想了又想，經這麼一說，彷彿真是約會。
“不對。”幾分殘留的理智，試著把謝庭安的記憶往回拉扯。
“不是約會，約會是兩個，喜歡的人。”
顧明塵眉目動了動，抬手輕輕摸上阿庭臉側，自己兩只耳朵發著紅，連帶著臉頰，都在發熱。
“阿庭，我喜歡你。”
“阿庭。”顧明塵講話說出口，像是終於開啟心口一直試圖壓住的盒子。
“阿庭，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救我的恩情，也不是晚輩的仰慕，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會讓我心跳失控，會讓我腦海中時刻想起你，會讓我心裡甜甜的，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體會的。”
顧明塵拉起謝庭安的手，沒入襯衫，一直到自己心口，沒有任何間隔的緊貼。
“阿庭，我愛你，是情人間的愛。”
謝庭安有些迷茫，手掌貼著顧明塵胸口的肌膚，已經感覺到他“怦怦”亂跳的心髒，但顧明塵還在拉著自己的手，覆上他形狀漂亮的胸肌。
“阿庭，你愛我嗎？”顧明塵輕輕蹭上謝庭安臉側，纏綿的開口，握著阿庭的手，一點點用力。
謝庭安眼睛睜了睜，像是在迷醉的河流中，竭力撈起幾絲殘存的理智。
“我不愛你。”
“我不可能愛你。”
像是卡殼的機器人，顧明塵動作在一瞬間停下，整個人身體微躬著，緩緩抬頭，對上謝庭安的面容。
月光透過窗戶，一點點照亮房間內的陳設，窗臺上的花無聲，連帶著床上的人，似乎也失去聲音。
謝庭安看到顧明塵寶石般的眼睛，也看到他眼中不斷彙聚的水光，像是海底的漩渦，緩緩凝聚出一滴眼淚。
謝庭安抬手，無聲接住顧明塵臉上的淚水，眼神聚焦許久，指腹抵到唇邊，直到嘗到那點微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原來書裡男主的眼淚，也是鹹的。
醉意不斷上襲，謝庭安控制不住的闔上眼睛，唇上的柔軟隨之覆下，是並不熟練的吻技，青澀到只懂得掠取。
“阿庭，對不起。”
遙遠又帶著鼻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醉意一波波反複，像是上一次醉酒那般，頸後耳下的癢意，往下一點點開始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