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春花還沒注意到這點,聽顧明塵說,立即點了點頭。
老管家看向在謝家發號施令的少爺,欲言又止。
顧明塵吃完早餐,回房間換了衣服出來,手中反反複複的摸著小藥盒,等待阿庭出來。
謝庭安醒來後,顧明塵已經不見,被子和枕頭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邊,隱約留下些屬於他的氣味。
顧明塵睡相很好,沒有亂動或是發出什麼聲音,謝庭安一整晚的睡眠都沒有受影響,下樓去吃早餐時,只是發覺老管家一直看著自己。
母親的電話一清早打來,是又換了主意,吳家的孩子瞞著家長已經有了物件,這次又要聯系另一家。
謝庭安抬手扶著額頭,結束通話電話,看顧明塵吃過藥,像是有什麼事沒做,先進了客房。
謝母和謝庭安剛說完謝父另一位老友的孩子,還沒十分鐘,老兩口竟然齊齊又收到匿名郵件。
謝母和謝父對視一眼,默契的點開郵件。
看著另一位老友孩子肇事逃逸的犯罪記錄,謝父忍不住皺起眉頭,盤了半天手裡的核桃,說不出話來。
昨天這匿名人發來訊息,說是吳家的孩子有物件,謝父親自詢問老友,老友信誓旦旦說沒有。
就在謝父對匿名郵件的準確性産生疑問後,當天下午,老友竟然不好意思的打來電話,說是孩子坦白了,他們確實有物件,揹著家長,已經談了大半年。
如今再看到另一位老友孩子的黑料,謝父已經沒了再探究真假的疑心,只能盤著核桃,試著帶動一下思路。
“庭安這物件……真不好找啊。”謝母抬手揉揉太陽xue,再看老伴,臉上卻沒有愁容,眼中甚至還有點異樣的光彩。
“你這是?”謝母蹙眉,不解老伴的狀態。
“發匿名郵件的這個人,有點意思。”
謝父想到什麼,臉上笑意更甚。
謝母眼睛一動,瞬間意識到什麼。
這人萬般阻攔庭安的姻緣,保不準,可能是自己對庭安有意思!
並且按對方的效率,八成就在庭安身邊,這意味著,庭安也不抵觸對方的接近。
謝母恍然大悟,抬眼再看老伴,幾十年的默契,讓兩人不由自主都露出笑來。
“其他先不說,這人能挖這麼多資訊出來,說明有點實力。”
謝父略顯滿意的點頭,盤著手裡的核桃。
“只要對方性格好,年齡和庭安差的不是太大,家庭情況哪怕差一點,說不準也能和庭安試試。”
“那我們這邊不給庭安找了?”謝母有些猶豫,看著匿名的發件人,實在想象不來,網線對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庭安這先停一停,但是資源也不能浪費。”
謝父手指轉動核桃,臉上笑意更甚,“薄夏不是最近忙,沒時間和我們找的人見面嗎,我們正好幫薄夏,先排除點質量不好的。”
謝母看看老伴,再看手機裡匿名的發件人,眼睛一點點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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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廢棄恐龍樂園,老乞丐坐在掉色的劍龍搖搖椅上,從編織袋裡拿出一個空罐,熟練的一踩,將罐餅扔到面前的鋁罐餅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