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發來這封郵件的匿名者,明顯知道不少訊息。
謝父謝母看完所有照片和影片,坐在沙發上,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這……該不會是庭安找到的吧?”謝母有些羞愧,“我剛剛還抱怨他,為什麼不來。”
“如果真是庭安找到的,他不會發匿名郵件給我們。”
謝父清楚謝庭安的做事風格,如果真是他發現的,他會把證據都列印下來,裝入檔案袋按時過來吃飯,在自己催的最厲害的時候,將檔案袋放在自己面前。
匿名,絕不是謝庭安做事的一貫手法。
“不是庭安,那會是誰?”謝母有些疑惑,思來想去,都找不到一個有這種能力,且和謝家有關聯的人物。
“不提這個,重新再給庭安找人吧。”謝父嘆了口氣,斷絕給老朋友打電話的念頭,自己圈子這麼大,總有品行端正,還適合庭安的孩子。
謝庭安從主臥的床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意識有些酒後的模糊,但謝庭安依稀還記得,自己昨晚在露臺開了兩瓶酒,一邊喝酒一邊整理思緒,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剛開始周身有些冷,後來卻莫名的暖和起來。
至於什麼時候回的主臥,謝庭安完全沒有印象。
時間已經不早,謝庭安簡單洗漱後到餐廳,顧明塵已經按往日那般吃完飯,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盒,擺在桌面上。
謝庭安目光掃過顧明塵頭頂,意外發現之前濃深的紫色,經過一夜,已經恢複到淺綠色,甚至要比之前的綠色還更深一點。
發生了什麼?
“謝總,你感覺怎麼樣?”老管家端來餐點,都是些緩解宿醉不適的食物。
“還好。”謝庭安喝了一口山藥粥,聽到旁邊開啟小藥盒的聲音,一抬眼便看到顧明塵認真把藥放入口中,喝水嚥了下去。
“昨晚司機給我打電話,說一直沒等到你,給你打電話沒接,上樓後發現你已經喝醉睡了,就再沒打擾。”老管家收起託盤,站在旁側。
雖然不知道謝庭安為什麼沒去老宅,但喝酒,意味著謝總八成有什麼心事。
謝庭安聞言思索片刻,終於意識到什麼,找到私人手機,上面是十幾個未接來電。
除了司機,更多是母親和父親的電話。
謝庭安閉了閉眼,準備等兩人氣消了再打過去。
“阿庭,我把藥喝完了。”顧明塵出聲,朝向謝庭安的位置,像是回憶起什麼,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阿庭,我這個月的目標是什麼?”
“這次的目標,我希望你用七週達成。”
謝庭安算了算時間,“七週內,我會讓你實地進行幾次收購談判,並且要求你到時間後,熟悉榕城整個城區。”
“好,阿庭。”顧明塵沒有任何猶豫的應下。
“你不用問問,我讓你去收購什麼嗎?”謝庭安繼續喝了口粥,溫熱的暖人脾胃。
“阿庭讓我做什麼,肯定有阿庭的道理。”顧明塵語氣堅定,甚至還有點嚴謹。
謝庭安抬眼看向顧明塵,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明塵頭頂的灰色忠心值,好像又粗了一圈。
“謝總,你……”
老管家在旁邊有些猶豫的開口,目光直直盯著謝庭安頸側的位置。
謝庭安回頭,只見老管家拿來鏡子,一面放桌上,一面在後方,謝庭安看著鏡子中,自己耳後和頸側的紅印,抬手摸了摸,似乎有些微微的癢意。
“昨天我有段時間在露臺睡著。”謝庭安再次摸了摸兩個紅印,開始思考什麼蟲子會咬出這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