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庭安注視著毛絨絨走到沙發旁,伸出爪子,在沙發上磨了幾下。
“來的時候,稍微穿日常點。”電話另一頭,父親的聲音冒出來,“別整天穿你那破黑大衣,別人一看話都不敢多說兩句,你那衣櫃裡一排的羊絨大衣,羊來了都得捂著身上的毛哭著跑!”
似乎是聽到身邊有聲音,小貓咪走向謝庭安的位置,邁著輕飄飄的軟萌貓步,豎起毛絨絨的尾巴,在謝庭安腳下,揚起小腦袋。
“聽你的意思,這次應該不是單純去吃飯。”
謝庭安感覺到褲腿邊一動,只見小貓已經扒著自己的腿,正在努力往上爬。
“我說了你別說話!”
電話另一頭隱約傳出母親敲打父親的聲音。
看著攀爬成功,在自己身上找到一塊棲息地的小三花,謝庭安抬手,輕輕撫過小貓軟綿的身體。
“我說了又怎麼了!庭安他自己說的,對孩子們一視同仁,謝雨潤我們給找過了,是他自己不爭氣,對方看不上他;薄夏最近忙,推到下個月,就剩謝庭安了!”
父親還在爭辯,謝庭安已然清楚這次吃飯的意圖。
春花從洗手間出來,在自己的房間裡小聲“喵喵”半天,也沒見貓貓回應,春花正檢視床下,一扭頭,就見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一條縫!
任春花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快步出房間尋找,劉媽和管家這個點應該出去採購,顧少爺在書房學習,只要貓貓不碰到謝總……
任春花站在客廳,呆滯看著在謝總懷裡舒展身體,露出毛絨絨肚子,癱成一張小貓餅的貓貓。
任春花反應了好久,終究是咬著牙,走到謝總身側。
“謝總……”
謝庭安看向任春花,示意春花自己在通話中。
任春花立即安靜下來,站在旁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出逃的小貓貓。
貓貓躺的舒展,看到旁邊的兩腳獸,抬爪朝兩腳獸的方向開始空氣踩奶。
“庭安啊,其實這次只是說吃飯,主要是我和容姐交流感情,她也正好,把她兩個未婚的孩子帶過來。”謝母斟酌著用詞。
“容家這姐弟倆,都是很優秀的孩子,你們認識一下,平常多交流交流,說不準就能發現共通的地方呢?”
“姐弟?”謝庭安摸貓貓的手頓了頓。
“對啊!”父親聲音再次冒了出來。
“之前給你相那麼多次不中,害的你媽都開始懷疑你的性取向,愣是找你國外的姨媽瞭解了一下情況,你姨媽那個嘴,說什麼孩子的幸福最重要,你看看,你媽這次把容家姐弟都叫上,真是……離譜!”
謝庭安摸著貓陷入沉默,站在一邊聽了全程的春花,努力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庭安,就是來家裡見個面,吃頓飯,不要有心理壓力。”母親聲音懇切。
“看不中也沒什麼,就當多個朋友,好不好,庭安?”
也許是春天來了,也或許是被別墅裡準備約會的年輕人影響,謝庭安安靜了許久,應下這次見面。
結束通話電話,謝庭安指腹在貓貓下巴處撓了撓,貓貓爪子搭上謝庭安手指,整隻貓貓餅翻了個面。
“謝總……”任春花回過神來,想要解釋貓貓的事,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擅自帶寵物到僱主家,這事板上釘釘是件錯事,僱主因為這事,解僱自己都是正常,更別提其他。
“它叫什麼?”
謝總忽然開口,任春花愣了一刻,方才反應過來,謝總是在問貓貓的名字。
“謝總,我還沒給它起名字。”春花低了低頭,想起小時候無知,給小雞小鴨起名字,每天上山割草餵它們長大,再眼睜睜看著它們被宰殺的場面。
如果沒法養它一輩子,春花寧願不給它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