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安一抬眼，看到幾乎所有人頭上，都頂著一個綠色的兩位數。
87，79，85，77……
謝庭安視線移動，看到謝雨潤頭頂標有一個69，躺在地上的男生頭上標著41。
幾乎不用多猜，謝庭安判斷出這個數字和當事人身體情況有關，再一環視，謝庭安發覺大多數人頭頂的數字顏色是綠色，但有那麼一個小輩，頭頂的數字顏色卻是橙色。
來不及琢磨出一個結果，謝庭安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男生時，發現他頭頂的41，由綠色變成粉色。
數字變色的過程就在謝庭安眼前，速度極快，一時間，謝庭安看不出他的變化。
“去給我拿點冰塊。”謝雨潤摸出張小費遞給侍應生，有點吃痛的輕摸眼眶，抬頭一看哥哥，卻發現謝庭安沒在看自己，反而一直盯著被打昏的男生。
謝雨潤心中莫名有些不爽，上前又踹男生兩腳，幾腳下去，一小袋藥片從男生口袋裡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謝雨潤納悶拿起小袋，謝庭安眼眸微動，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什麼，起身走出包廂。
xxx
會所今晚來了貴客，經理特別叮囑過，包廂內除了之前安排的幾個侍應生，包廂外也得守著兩人，以備不時之需。
即便包廂內的侍應生被要求離開，也不能去休息，而是要守在門口，免得裡面缺人手。
顧明塵安靜走出來，輕輕關住隔音門，站在包廂外，隨意一看經理安排來的兩人，都是會所的臺柱，身高樣貌，挑不出一點毛病。
包廂門口，顧明塵保持安靜，和兩人隔開一段距離站立。
隔音門效果很好，外面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不一會功夫，四五個會所少爺說說笑笑走過來，站在走廊裡，向門外兩侍應生打聽訊息。
一聽這裡面就是經理親自接的人，幾個會所少爺像是嗅到什麼機遇，也守在包廂門口，互相看著整理衣服妝容，各種香水味在走廊裡斑駁交融。
顧明塵眼眸微抬，看向幾人的身形，以及他們臉上的妝容。
“唉，你往旁邊走走唄。”
一會所少爺看向顧明塵，他可是專門做過研究，這侍應生站的位置，最容易被裡面出來的人注意到。
“唉，你聾嗎？！”
話重複了兩三遍，眼前的侍應生像是什麼都沒聽到，會所少爺翻了個白眼，忍著不滿，從錢包裡抽出張粉紅，遞向面前的侍應生。
“讓開點！”
顧明塵斂著目色看向別處，神態冰冷，沒有任何反應。
“你最好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守在外面的侍應生側眼開口。
“他以前可是個真少爺，見過大錢的，瞧不上你這點小蝦米。”
“喲，還真少爺。”幾個會所少爺譏嘲的目光聚在顧明塵身上，差點笑出聲。
“這是多大的少爺啊，擱這地方，跟我們玩真假少爺呢？”
“多大的少爺我倒是不清楚。”站在包廂門口的侍應生嘲諷開口，目光輕蔑掃過新同事冷清的面容。
“我只知道一句。”
“落魄的鳳凰，連雞都不如。”
